,要等宫里的消息。我们不用着急。”
不急才怪。
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清楚,就是要自己信任的人去福建,可是锦衣卫的事吏部不好开口。许多人都在等着有人自己摆明态度。
崔奕廷道:“去不去福建不重要,重要的是另一桩。”
另一桩,他从醒过来之后,一直想要做的一桩事,如果在这时候失去,他做的那些努力就没有了任何意思。
福建本就没有人愿意去,更没有人赞成招安海盗。皇上执意要派人手去福建,吏部写了两本奏折被驳斥回来就不敢再动手,加上早早就有皇上要派心腹之臣去福建的说法。整个朝廷都在算计那个心腹之臣是谁。
这样一来好像所有事都停滞住了,宁可不做不错,谁也不敢有什么建议。
所有人都以为他在托大,等着关键时机稳住自己的地位。危急时刻才会站出来。解开现在的困局,让皇上松口气。
“崔大人,”说话间,内侍进来值房,“皇上有请南书房。”
……
崔奕廷快步进了南书房。
皇帝埋头在奏折之间,屋子里是浓浓的墨气。
崔奕廷等候在一旁。
吏部的文书源源不断地从内阁议事房里送过来。
皇帝看了奏折,提笔写了朱批:不准,再拟。
“福建的事。你怎么想?”
皇帝低沉的声音从书案的另一边传来,崔奕廷弯下腰。“听圣上的意思,剿就剿,招安即招安。”
冷笑声传来,皇帝抬起脸失望地看向崔奕廷,“都等着看朕的笑话,吏部要么选出胆小怕事的官员,要么用那些只会写奏折弹劾的清流,知道朕不可能用这样的人,还一遍遍送奏折上来。”
皇帝站起身,走到崔奕廷跟前,“一个个都是搪塞朕。”
崔奕廷不慌不忙地跪下来,“皇上,微臣说的没错,想要招安,就给王卢江一个机会,若是招安不成,就派兵剿灭海盗,大周朝历经几十年,平西北,击倭寇,大大小小的战事从不曾间断,小小的一个王卢江,不过有百艘船只,还不能难为满朝文武,是生是死,是胜是负,皇上让微臣去福建,无论如何微臣都会有个结果,将海盗、倭寇乃至整个福建的局面弄个清清楚楚,查不出个结果定不归京。”
声音清脆,铿锵有力,没有半点的犹豫,也没有半点的害怕,仿佛面临的是一件小事。
整个大周朝不必怕一个小小的王卢江。
不必去怕什么倭寇。
皇帝面色好转,目光中带着几分的诧异,“你愿意去福建?”
“微臣愿意,”崔奕廷道,“微臣进宫之前已经拿定了主意,方才微臣若是能求得去福建的差事,离开京城之前该如何尽孝。”
皇帝五官彻底地舒展,抬抬手让崔奕廷起身。
崔奕廷没有起身,“皇上,微臣求个恩赐。”
“说吧!”
终于有人能了解他的心思,皇帝的声音也变得轻松起来。
“家中长辈看好了一门亲事,微臣求皇上赐婚光宗耀祖。”
……
从南书房到永寿宫,皇帝的心情变得好多了。
皇后娘娘早早就等在宫门处,帝后两个一起进了内殿,皇帝问起白天宴席的事,“怎么样,可顺利?”
皇后娘娘颌首。
皇帝靠在软榻上,表情很是随意,“前一日听惠妃说,要给汪家做媒。”
皇后显得很惊讶,“皇上知晓这件事?”
皇帝道:“只是听惠妃说,朕答应让她去办,在京中选个闺秀就赐婚过去,”说着顿了顿,“选了哪家的闺秀?”
没想到这件事已经传进皇上的耳朵,她却还被蒙在鼓里,“是姚宜闻的长女,姚家的七小姐。”
本来已经放松的皇帝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向皇后,“皇后说的是谁?”
看着皇帝的神情,皇后轻轻捏了捏帕子却不动声色,“是吏部侍郎姚宜闻的长女,姚婉宁。”
皇帝显得有些诧异,很快却恢复如常,“怎么是她?”
皇后忙问过去,“可有什么不妥?”
皇帝缓缓道:“朕方才在南书房听说,锦衣卫百户崔奕廷家中正准备和姚家议亲。”
皇后先是一愣,很快却笑起来,“臣妾也听说了崔家长辈相中了姚婉宁。”
两桩婚事,却是同一个闺秀。
皇帝没有做声,转头看正在剥桔子的皇后,皇后眉毛弯起,脸上带着笑意,一副很不在意的模样。
好像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按理说他已经答应了给汪家赐婚,就不该有改变,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赏赐皇后的母家。
黄橙橙的橘子送到皇上跟前,淡淡的橘子香气沁人心脾,让皇帝忍不住要接过来吃。
皇后温声道:“皇上在想什么?是否觉得为难?”说着顿了顿,“依臣妾看,这根本是两回事,给汪家赐婚是皇上看在臣妾的份上要赏赐汪家,赐婚归赐婚,并没有说要赐婚哪家闺秀,京里那么多待嫁的小姐,臣妾再挑选就是。”
“崔家也是皇亲国戚,不能厚此薄彼。”
看着皇后脸颊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皇帝一时失神。
皇后一直替他着想,凡事都会顾全大局的退让,不计较其中的得失,所以这个宫中没有谁能替代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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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陪女儿去电视台跳舞了,所以晚了,回来一直在写只是脑子有点涩,对不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