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却怎么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沈家呢?”张氏咬牙切齿。
丹桂在张氏的注视下低下头,“没……没听说有什么。”
沈家好像很热闹,来来往往都是人,她总不能将这些话跟张氏说,只捡了次要的,“听说沈家六爷的那位老师的母亲病重,沈家女眷都过去侍奉。”
大过年的病重也算是件坏事吧!
杨老太太千里迢迢来看儿子,难不成要死在京里。这也不失是一件快事。
张氏冷笑一声,“还有没有?”
丹桂忙摇头,“没打听出什么。”
就这样。这样也算是消息,从几十口箱子抬进来到现在,不管是沈家还是崔家,或是姚婉宁都没有受到半点牵连。
汪家这么大的事闹出来,宫里也没有动静,她等了一天又一天,也没有内侍上门。没听到皇后娘娘为汪家撑腰的消息。
汪成礼到现在还没有放出来。
张氏刚放下心,如妈妈从外面跑进来,“太太。不好了,公爵府那边出事了,公爵爷被叫进宫问话……”
张氏吓了一跳,浑身颤抖差点就晕厥过去。
……
裴明诏将抓到的倭人亲手交去了刑部。牢门还没关上。就有内侍来查看。
从崔奕廷离京到现在已经有大半个月,闹腾了一个年,这件事总算尘埃落地。
内侍笑着向裴明诏行礼,“侯爷,您这可是大功一件,天家连说了几个好,是在夸赞侯爷您呢。”
邓俊堂串通倭人证据确凿,远在福建的邓嗣昌就算想要翻案也已经晚了。牢房里立即传来邓俊堂喊冤的声音,“冤枉啊。我不认识什么贼匪,我是冤枉的。”
到现在为止,邓俊堂还以为是被人陷害劫了姚三太太。
每次想到这个,裴明诏都会想笑,邓俊堂喊哑了嗓子都不知道为何还被关着不放,至于汪成礼被关到现在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就是明着查贼匪,暗着找邓家通倭的证据。
这出好戏,起自一个女子的手。
从大牢里出来,裴明诏看看天,觉得心头说不出的痛快。
骑着马回到裴家,在门口遇到了妹妹的马车,裴**撩开车帘露出一张笑脸。
“这是要去哪儿?”裴明诏问过去。
穿着银红色褙子的裴**显得十分明艳,“去找婉宁说说话,过了年我们还没有在一处。”
裴明诏点点头,眼看着妹妹的马车慢慢地驰了出去,半晌他才迈进家门,换了衣服坐在书房里,屋子里说不出的安静,忙的时候不觉得,一旦卸下差事就觉得仿佛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想想在泰兴时见到她立在马车上的身影,那时候他心里在想,这是谁家的小姐。
离开泰兴,他在思量什么时候能见面。
如今……终究还是会错过。
……
婉宁将阮姐指给裴**认识。
裴**见阮姐穿着鹅黄色的褙子,举手投足都有一股说不出的温婉,说话的声音也十分的顺耳,就多看了阮姐几眼,倒让阮姐不好意思起来。
几个人笑着说了会儿话,才算热络,阮姐话也多了,将扬州的风土人情讲给裴**听,裴**顿时羡慕,“从前母亲说带我去南直隶看看。”后来母亲又说早晚要嫁去邓家,将来有的是机会,如今婚事没了她一身轻松,倒是想要去看看阮姐说的那些个景致。
说着话小厮端了腌好的鹿肉。
婉宁笑着道:“尝尝,这是阮姐的手艺。”
鹿肉在小泥炉上烤着,汁水和香气外溢,落雨几个端来了小食,婉宁笑着道:“快将桂花酒端下去,裴小姐吃不得这个,换桃花酒上来,我们都尝一尝。”
裴**不禁有几分的诧异,紧盯着婉宁,“你怎么知道我不吃桂花酒。”
婉宁笑着就要开口,话到嘴边却意识到,“奇怪,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大约是你提起过,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裴**道:“我吃了桂花身上就痒,家里从来不让有桂花的东西,去年族里的姐姐送了我只香囊,我不过闻了闻都起了满脸,一个月不能出门。”
说着话,下人又端了一碟泡菜来。
裴**尝了一口酸得眯起了眼睛,“这是谁做的,怎么这般酸。”
阮姐“噗嗤”笑出声,“就知道你们吃不惯,这是我带来的,在家里吃惯了,就带了一罐打牙。”
扬州没有这样酸的泡菜。
婉宁刚想问。
阮姐道:“这叫平安菜,行船的人经常吃,每日都吃才能保平安,也是别人跟我讲的。”
说到别人,阮姐脸上浮起一片红晕。
行船的人经常吃的。
阮姐嘴里说的这个人难不成是程家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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