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不能捉住那些海盗,这样一来想要治罪邓嗣昌就不容易。”
崔奕廷嘴边噙笑,“我已经想到了请君入瓮的法子,侯爷这时候赶到,这法子定然能奏效。”
说着话,陈宝将焦无应迎进门。
“茶叶可买来了?”崔奕廷问过去。
焦无应摇摇头,“不过,明日开始必然会有人上门送茶,福建一带的茶叶大多数都被收上来。”
“从前有茶园的人家不肯卖茶,如今知道我们收了陈茶,已经开始四处打听。”
焦无应缓缓地禀告。
用陈茶做出新茶,这样的消息很快就已经传开。
“我们如今已经收了上百斤的陈茶,”焦无应笑着道,“不管谁来交茶,我们都立即结算出银子,陈茶越多,我们收新茶的价钱降的越厉害,再这样下去,三五日之内定然会降到每年收茶的价钱。”
焦无应道:“这样降下去,茶园就要坐不住,我已经让人放出消息,有茶园开始卖给我们茶叶。”
只要有人卖茶,观望的人就会着急。
“五日之内就能收到大批的货物,放在离海边稍远些的村庄里,我已经让人在造势,现在村庄的人知晓,我们家不但是扬州的盐商,还是从京里过来的大商贾。”
裴明诏眉宇中顿时多了几分肃然,看向崔奕廷,“你是要引海盗来抢货物?”
崔奕廷颌首,“这是最方便的法子。”
沈家能在这时候收上货物配合崔奕廷,定然是姚七小姐早就吩咐好的,虽然两个人相隔甚远,却还能互相帮衬。
裴明诏心中忽然一酸顿时生出了几分的羡慕。
没有几个人能像姚婉宁这般。
焦掌柜退出去,崔奕廷和裴明诏说了一阵话,又约好了明日再谈公事,这才分别从书房走出来。
裴明诏骑马离开,崔奕廷看向陈宝,“准备好了?”
陈宝忙道:“好了,已经让人跟上了焦掌柜。”
说着话下人牵马过来,崔奕廷翻身上马,立即就有人来道:“焦掌柜去了落脚的村子。”
崔奕廷点点头,拉好缰绳催马。
陈宝不敢怠慢,立即跟了过去。
马才跑了一会儿,陈宝不由地心中叫苦,二爷这样的跑法,一会儿他就要被远远地甩下。
“二爷……”陈宝喊了一声,前面的崔奕廷却不为所动,很快一人一马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陈宝眨动着眼睛,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
焦无应刚坐在椅子上,就听到有人快步进来道:“焦掌柜……崔……”
话还没有说完,崔奕廷已经撩开帘子大步走进来。
焦掌柜整个人一僵,忙将手里的茶杯放在矮桌上,迎过去,“崔大人,您怎么……”
“她在哪里?”崔奕廷盯着焦无应。
凛冽的目光如同寒冬腊月的冷风般直接扑在焦无应的脸上,让他喘息不得,“二爷……您说的是……谁?”
“你家东家在哪里?”崔奕廷环顾四周,屋子里并不见旁人的踪影。
“您说的是……七小姐?”焦掌柜吞咽一口,“没在这里啊,不是应该在泰兴,泰兴离这边也不近,难不成七小姐要过来。”
收茶,这是婉宁的手笔,焦无应不会在短短几日就做得这般周全。
在屋子里他笑着跟裴明诏说话,心中想得却一直都是婉宁微笑的脸。
她不在千里迢迢的京城,而是在他身边。
他想要立即见到她。
看着焦无应惊诧的神情,崔奕廷不由地皱起眉头,“是谁教你这般收茶?”不是姚婉宁又能是谁?
焦无应这才明白过来,立即从怀里拿出书信,“我们东家没来,是让人送了封信函给我。”
一封信。
崔奕廷拆开来看,熟悉的字迹立即映入眼帘。
这是姚婉宁的字。
是他想错了?
她真的还远在泰兴?
……
婉宁看向不远处,几艘船在大海里沉浮,那像是程举升说过的官船,也不知道崔奕廷有没有在上面?
“那是朝廷的船,你方才乘的是民船,那种官船你见过没有?”
王二小姐的声音传来。
婉宁侧头,看到王二小姐嘴边的笑容,“朝廷的船不如我们的船快,要不是父亲说过,只要朝廷的人不追我们,我们便不去惹他们,那些人早就死了几百次,哪里还能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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