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编辑短信,隔了一会儿收到回复。
居然是一句礼貌的话:“谢谢。”
好乖!
保罗·魏尔伦不用阿蒂尔·兰波教,马上就顺着这个套路下去:“咦,我发错了短信,这个短信是发给我弟弟的……”
保罗·魏尔伦就专心低头看手机,与中原中也有了良好的接触。
阿蒂尔·兰波为了隐藏行踪,带他走小路,心里有一张横滨市的监控的地图,知道该怎么避开港口黑手党的监控。
保罗·魏尔伦发现弟弟相当的好骗,自己以一位兄长关爱弟弟的健康,并且弟弟也是在横滨中学上学的方向聊天,对方一下就上钩了。
而后,阿蒂尔·兰波听见保罗·魏尔伦抱怨道:“日本学校今天有活动,竟然要让我弟弟不课,与整个班级的人去孤儿院做义工。”
阿蒂尔·兰波说道:“给学生培养爱心是一件好事。”
保罗·魏尔伦微不可查地停滞:“嗯……”
这次是保罗·魏尔伦忘记了,自己就没有经历普通人的人生。
爱。
可以被培养出来吗?
保罗·魏尔伦抬头去看带路的阿蒂尔·兰波,对方的半个肩头与侧脸曾经引领了他年,是对方教会了他怎么体会人类的情爱。
那么……此刻在心底的感情是什么?我也能获得幸福吗?
——果你忘记了我的背叛,那就一辈忘记吧。
“阿蒂尔,我弟弟喜欢吃什么东西?”
“草莓。”
“给我买一盒。”
“没钱。”
“???????”
“我的本月工资早就花光了,海内外出版的稿费结算日期还没有到,等我早上订完飞机的头等舱之后,便没有钱了。”
阿蒂尔·兰波把自己形容成了两袖清风离开日本的人。
国际航班的头等舱是很贵的!
保罗·魏尔伦眼神死寂一秒,拿出了自己的卡,嫌弃地说:“给你。”
阿蒂尔·兰波倦怠而温柔地说:“不用,逗你的。”
保罗·魏尔伦视钱财粪土的性格,深得他和波德莱尔老师的精髓,他可以想象保罗·魏尔伦在法国的情况了,懂得花钱就好,说明学会了享受生活。阿蒂尔·兰波淡然道:“走吧,我带你去全日本买最好吃的草莓。”
也没有贵。
一万日元一颗草莓的价格罢了。
两人走着不寻常的路,从墙壁绕开了下一个路口的监控。
红光包裹在保罗·魏尔伦的身上,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失而复得的黑帽子,面的布料已经有一些陈旧了,是当年阿蒂尔·兰波满脸不好意思送给自己的礼物,后来他才知道里面有珍贵的异能金属。
【也许,我还欠他一句谢谢?】
保罗·魏尔伦发散性地想道,真要他谢反而说不出口。
他放下手。
阿蒂尔·兰波购买到了奈良县培育的草莓后,在附近等待的保罗·魏尔伦摘下半掌的手套,用洁白修长的手指拈起一枚草莓,放到鼻口前,闻了闻科学家们说会给人带来好心情的草莓气味,再放入红润的唇里品尝,
他的右手中指佩戴着一枚法式戒指,戒指时隔八年仍然崭新。
其意义不言而喻。
保罗·魏尔伦戴着它来博取亲近,本来是为了方便刺/杀不好惹的搭档。
阿蒂尔·兰波发现对方的戒指,忍住没有说什么,把自己的手往身后藏了藏,丢弃的东西再次捡回来,也会物是人非,所以自己再愤怒也没有丢弃手的婚戒。
往好处想,别的东西会变,唯独法国珠宝店的黑名单永远等着自己。
务之急是盯紧了保罗·魏尔伦。
阿蒂尔·兰波用平静到看不出情绪的目光对待保罗·魏尔伦。
“吃完了,我们就去机场吧。”
“好。”
保罗·魏尔伦把弟弟喜欢吃的水果品尝后,再次面临垃圾分类。
日本可恶的垃圾桶。
阿蒂尔·兰波看出他认真审题的迷惑,爱莫能助。
“随便选一个丢。”
“嘭!”
保罗·魏尔伦把水果包装盒投入了干垃圾分类里,面带笑容,嘴里说出可怕的内容:“真想把发明这个的人切碎,塞进个垃圾桶里,头部丢有害垃圾,内脏丢可回收垃圾,身体肢丢湿垃圾里,衣服丢干垃圾吧……”
阿蒂尔·兰波在前面唤他:“别啰嗦了,不许在日本杀人。”
保罗·魏尔伦与阿蒂尔·兰波走向机场,拆穿对方:“明明你也不会进行垃圾分类,你究竟是怎么在日本待八年的啊。”
“有工具人。”
“你的工具人还要学这种知识?”
“我创造的人形异能力向来家务全能,不会的已经被我埋了。”
“听上去真可怕呢。”
保罗·魏尔伦面对微笑,却不知道自己戴着的黑帽子夹层里……一枚港口黑手党研制的微型芯片隐藏在里面,面断断续续地传递最新的定位信号……
信号的接收地是港口黑手党本部。
早上九点,麻生秋也服了药,换掉了病服,走路不太稳的直奔首领室,他收到手机的警报提示,打开电脑,通监控视频检查了家里的情况。
“别墅的两个监控被破坏,黑帽子丢失了……”
他知道魏尔伦在原著小说里偷走了中也的黑帽子,虽然它不再是兰堂的遗物,但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他在原著发生龙头战争的去年年底,便把定位芯片放在了兰堂衣帽柜的黑帽子里,自学了缝纫技术,确保随时可以查到黑帽子的下落。
这可比他派人在港口黑手党本部等待青白月光那一天要靠谱多了,兰堂平时也不戴黑帽子。
“保罗·魏尔伦来了。”
“他偷了我家的东西……去海边,这个地方连成一条线路……他是在找兰堂?有没有找到?等下,他还去过中也在外面的居所?!”
不亲身面对魏尔伦,谁也无法想象与超越者为敌的严峻程度。麻生秋也一紧张,全身伤口一起疼,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一不小心,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可能会凉了啊。
魏尔伦的性情根本是个谜。
麻生秋也强忍着杀意,打不通兰堂的电话,立刻联系上学的中原中也。
“中也,你在哪里!”
“老爸……你的声音吓到我了,学校安排我们在孤儿院当义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