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金发人士,八折。
周二,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八折。
周三,未成年人,八折。
周四,绿色帽子,八折。
周五,背下《恶之花》里的一首诗歌,八折。
周六,男身穿干净整洁的正装打扮,八折。
周日,有出版作品的诗人、小说家、歌剧家,八折。
这些条件,寻常人看津津有味,计算好自可以去享受折扣的时,阿蒂尔·兰波看了喜出望外。
“我,金发!一米八!未成年!有诗歌集的出版作品!”
一星期七天,他符合四天的求。
披萨店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美食天堂啊!
另外三个求:绿色帽子,背诵《恶之花》,正装打扮。阿蒂尔·兰波眼珠子转动,有办法通过其他手段完成。
服装打扮需花钱,阿蒂尔·兰波喜欢戴帽子,但是他道保罗·魏尔伦喜欢戴帽子、喜欢穿正装啊!
每逢周四、周五、周六,他就拖保罗·魏尔伦去披萨店。
保罗·魏尔伦苦笑:“你这么喜欢吃披萨?”
阿蒂尔·兰波饱餐一顿后快乐道:“披萨的分量很足,想吃什么类型都可以点双拼,吃来有一种幸福的满足感。”
他的每个细胞都洋溢着“喜欢吃披萨”的口号。
未成年人永远无法拒绝高热量食品。
“绿色的帽子……”保罗·魏尔伦去看桌子上放下的帽子,仍为这种颜色感到古怪,“兰波,我把帽子送你吧。”
阿蒂尔·兰波说道:“,我爱戴帽子!”
保罗·魏尔伦挫败,这个帽子好丑。
“怕什么,反正你秃顶了。”阿蒂尔·兰波的毒舌分场合,让保罗·魏尔伦欲哭无泪,“戴帽子正好遮住你的脑门。”
保罗·魏尔伦生道:“我帮你结账了,你慢慢吃吧。”
他拿帽子离开披萨店,阿蒂尔·兰波肆无忌惮道:“有本事你别来找我——嗷呜——”他吃了一口披萨,满满的牛肉,入口的表皮酥脆可口,“我最近有了诗歌的灵感。”
保罗·魏尔伦捏紧帽子,忍了忍,坐了回去,干笑着说道:“什么灵感?”
阿蒂尔·兰波斜睨他,没有来自乡下的自卑,天生倔强而傲,偏偏那一双蓝眸晶莹剔透,顾盼生辉。
他就是纯洁与诱惑的混合体。
“披萨!”
“啊?”
“我为我最爱的披萨写诗歌!赞美它,赞美老板!”
“……”
“对了,我想背《恶之花》,你是挺崇拜波德莱尔的吗?背诗歌的任务交你了,我负责吃披萨。”
“兰波,你想吃披萨就自背!里面有短诗!”
“,我听你那些诗人朋友说,有人在收购波德莱尔的诗歌散版权?”
“是有这回事,那人还主动承担了波德莱尔先生生前的一部分债务,大受好评,但是许多人把他当作冤大头,因为波德莱尔先生的作品里……能卖出高价的只有《恶之花》……”
保罗·魏尔伦谈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太舒服,诗人的作品能金钱来衡量,那是玷污波德莱尔先生的才华。
阿蒂尔·兰波没见过波德莱尔,迫在眉睫的是再写一本诗歌集出来,走正规的渠道出版,洗刷自费出版的耻辱。
随后,阿蒂尔·兰波跟保罗·魏尔伦八卦道:“我觉披萨店的老板是金发男人,或者他的妻子是金发美人,这些活动的折扣对我太友好了,我最爱这家店了。”
保罗·魏尔伦去看他满嘴的食物残渣,宠溺地为他擦拭。
保罗·魏尔伦暗暗想道。
【未来的你——肯定是巴黎最好看的金发美人。】
十七岁的兰波,质和容貌尚未步入巅峰时期。
过,情人眼中出西施,保罗·魏尔伦看着兰波脸颊上肉肉的地方很想亲一口,对方的婴儿肥真可爱。
兰波,别吃这么多。
小心长胖啊……
七月,英法两国的天相继炎热来,在这个没有空调的年代,燥热令贵族富豪们开始考虑出国度假。当月,汇丰银行获英国政府授权,随后发行了四万股的股票。
麻生秋也远赴香港,买下了20股汇丰银行的股票留作纪念。
他把所有好东西自留一份,送一份王尔德。
资产增值中……
七月七日,玛蒂尔达生病了,容颜憔悴,受了夏天的酷热,保罗·魏尔伦去为出门买药,途中碰到了阿蒂尔·兰波,阿蒂尔·兰波冲他灿烂地笑道:“我们去度假吧!”
保罗·魏尔伦下意识道:“去哪里?”
阿蒂尔·兰波晃了晃手中的船票:“英国管辖的根西岛!雨果先生邀请我去他家里做客,海边总会凉快一点吧。”
保罗·魏尔伦在震惊下脱口而出:“你认识雨果?哪个雨果!”
你认识雨果,还会混这么可怜兮兮?
一个朋友都没有?
“维克多·雨果,弗朗索瓦·雨果,我认识他们父子两人。”阿蒂尔·兰波扬脖颈,少年愁,皮肤有了一些被晒出的汗水和健康的小麦色,“去去?”
保罗·魏尔伦晕乎乎地被阿蒂尔·兰波拽上了船。
两人什么也没有准备,什么也没有留意,便去了根西岛。
维克多·雨果友好地招待了他们,仿佛对两人的亲密关系视若未睹,只是在聚餐的过程里,他让家中的佣准备好了披萨,早已吃到想吐的保罗·魏尔伦立刻表情无奈。
阿蒂尔·兰波倒是开心了:“是披萨,谢谢雨果先生。”
维克多·雨果意味深长地说道:“法国的第一家披萨店就是我和朋友投资开的,兰波觉味道怎么样?”
阿蒂尔·兰波吃披萨一注意,牙齿磕到嘴里的肉上。
他疼面色微微僵硬。
“什么……朋友……”
“哈哈!”
维克多·雨果在笑,但是肯说是谁。
保罗·魏尔伦听所以,举止拘束,阿蒂尔·兰波涨红了脸,把自最爱吃的披萨丢到盘子里,弗朗索瓦·雨果在旁边制止了兰波浪费食物的行为,瞪了金发少年一眼,“许往盘子里吐口水,太脏了。”
阿蒂尔·兰波委屈道:“弗朗索瓦,我想吃……”
弗朗索瓦·雨果解地说道:“原因?”
阿蒂尔·兰波哭丧着脸,支支吾吾肯说,盯着披萨就像是什么洪水猛兽,脑海里炸开金花,回忆了披萨店的活动。
他以为自符合活动求是超级幸运的人。
这过是他人为他打造的。
夜晚,保罗·魏尔伦凑到他的身边,精神亢奋,迟迟无法恢复平静,他居在法国人都崇拜的雨果先生家里留宿了!保罗·魏尔伦对兰波高看止一筹,问道:“你在想什么?”
阿蒂尔·兰波把脸埋在手臂下,整个人蔫了下来。
“我特么的多了一个爹啊……”
而且,是令人毛骨悚地冷冷看着他,私底下会管吃喝的那种。
苦思冥想之下,阿蒂尔·兰波把认识麻生秋也的过程说出来,找魏尔伦分析,纠结到死地说道:“你说他是是对我妈妈有兴趣,想当我的后爸?”
保罗·魏尔伦:“你妈妈长怎么样……”
阿蒂尔·兰波坚定道:“黑巫婆!我成为诗人的克星!”
保罗·魏尔伦:“……”
天真。
比当你后爸,他更怀疑那个男人是想泡你。
“别再吃披萨就没事了。”
“好!”
过了几天,雨果家的厨房丢失食材,多了一只会钻烤炉的小老鼠。
阿蒂尔·兰波学会做披萨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