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在开口说“请进”前,先低声警告了一番,“等会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长点心。”
阿呆笑眯眯的表示了解。
神奇不以为然的哼了声,表示不屑。
神往低头摩挲着她的手,含笑不语,仿佛她的手就是他喜好的全部,稀罕的不得了。
……
门被推开,齐念修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低调内敛,脸上的表情有些郑重,脚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神奇傲娇无视,阿呆眨巴着眼看戏,只好温暖出声应酬,“请坐。”
她本想站起来表示下客气和礼貌,可神往拽着她的手不放,她也只能装傻了。
好在,齐念修的心理很强大,对眼下的招待并无尴尬,也没有羞愤的想遁走,反而很自在坦然的坐下去,跟温暖面对面,视线却是看着神奇。
神奇抱臂,望着天花板。
阿呆幸灾乐祸的抿嘴偷笑。
温暖轻咳一声,想来个开场白,却发现不知道如何称呼他更好,只得又装傻的跳过去,“你来有什么事?”
客套寒暄的话就没必要说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齐念修显然也是这么想,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来见神奇。”顿了下,后面又加了一句话,“玄武门的第十代掌门。”
话落,房间里静的落针可闻。
阿呆敛了笑,神奇也终于不再看天花板,赏了个眼神给齐念修,神往也抬起头来,温暖心里讶异,面上不动声色,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白。
玄武门的第十代掌门,这九个字意味着什么?不止是说明他了解那段百十年前的历史,还意味着他是认可的,认可神奇的身份和地位。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温暖淡淡的问。
齐念修神色端凝,“知道。”
温暖又问,“你来是背着你师傅吧?”
齐念修面色未变,“是,不过依着师傅的聪明,他该猜得到。”
温暖扯了下唇角,笑得有几分讽刺,“你什么时候知道神奇是玄武门掌门身份的?”
齐念修没有丝毫犹豫的道,“他到花都的第一晚,双木武馆里有弟子去挑衅,被他教训,我便有所怀疑,真正确定还是他登门踢馆那天。”
闻言,神奇挑了下眉,接过话去,“这么说,你当时是认识老子的武功了?”
齐念修点头,“对,您用的是玄武门最正宗的套路招数,没有丝毫偏差,且您的修为也已经到了最后的两重,玄武门历史上,能做到您这样的境界,只有三位,第一位就是开山立派的祖师爷,第二位就是百十年前的武学奇才柳风前辈,第三位便是您了。”
他用了您字,敬畏之情溢于言表。
温暖没想到他态度这么诚恳,倒是讶异了下,忍不住问,“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没有点破?在来北城的机场上,神奇也公开表明了身份,那时候你同样选择了沉默。”
“之前都不是时候。”
温暖嘲弄的笑了笑,“那现在就是时候了?”
齐念修不以为意,神色坦荡,“没错,当然,我既然私下来访,便是还不到公开的最佳时机,但我想让你们知道我的态度,免得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就不好了。”
温暖蹙眉,“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是一家人?
神奇猜到了什么,不由玩味的看着他。
齐念修缓缓的沉声解释道,“我其实姓柳,柳树的柳!”
温暖面色变了变,这个答案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原本以为是齐念修比齐忠更识时务、也更知趣,所以才会顺应潮流,认下神奇,不做无意义的挣扎,这要比装聋作哑要来的洒脱和明智,虽然面上显得好像背叛师门、不太厚道,其实这才是聪明的做法。
因为神奇是正统,这是不争的事实,他虽然是双木武馆人,学的却是玄武门的功夫,等到将来玄武门的事大白于天下,到时候他不认也得认,哪里有主动来的更显魄力?
只是她没想到,原来不是这样,原来他姓柳,他是柳家的后人,那么他之前的那些话就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神奇师承柳风前辈,他们可不就是一家?
相较温暖,其他三人都显得很平静,阿呆低下头沉思起什么,神往静静的听着,神奇漫不经心的问,“这么说你是柳家的后人了?”
“是!”
“有什么证据?”
齐念修抿抿唇,眼神变得沉重,“我知道当年的那段历史,知道我的祖辈原本被选为新一任掌门,原本该是荣光的一生,却被人嫉妒陷害,追杀到雾莲山的断崖,最后被逼跳下,从此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而之后,郑家人鸠占鹊巢,窃取了掌门之位,柳家人担心遭受郑家的继续迫害,为保住血脉,不得不含恨离开,然后隐姓埋名,再不在江湖上露面,再后来,齐家和秦家的祖辈也看到了郑家的真面目,不愿再与虎谋皮,也离开雾莲山,至此,玄武门便成了郑家一家的囊中之物,霸占雾莲山百年之久。”
神奇面色没有任何改变,淡淡的道,“这不算是什么证据,你说的这些郑家人、秦家人、齐家人都会知道一些,说明不了问题。”
“没错,他们也都了解,所以这百十年来,他们对柳家后人的追杀就没有停止过,秦家和齐家算是良心发现,退出这一场迫害,可郑家没有,只要柳家不灭族,他们住在雾莲山上就会寝食难安,哪怕柳家隐世了他们也不肯放过,直到后来,柳家人越来越少,东躲西藏,没有安稳的日子过,再后来,也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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