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是北城孟家搞得鬼,温暖只是被殃及了……”
钟雨妍厉声打断,“什么叫她被殃及了?她不是和不寒睡到一块儿了吗?阴差阳错,她是捡了个大便宜,那晚上最大的赢家就是她,说不准背后也有她的推波助澜。”
“妈……”
“行了,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就是看不惯她,见不得她好,她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配的上不寒?不寒只能是映月的。”
“我会帮映月的,妈,不过这事急不来,你也知道不寒的性子,你越是逼他,他只会越反抗,他可是连爸的面子都不给的。”
钟雨妍冷笑起来,“谁说我要逼不寒了?”
江南怔了下,片刻后,回过味来,忍不住面色微变,“妈,您……”
钟雨妍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这事我来处理就好,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妈……”江南不安起来。
钟雨妍抬手,拍拍他的肩,慈爱的道,“阿南,在这世上,妈就你和映月两个最亲的人,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你们,只要你们将来能好好的,妈做什么都愿意。”
江南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了。
……
另一个房间里,江泉从浴室走出来,虽年过五十,身材却依然保持的很好,一张俊朗儒雅的脸,不负中年美大叔的称号,他是一个出色的政客,一个身居高位的领导者,新闻上天天都有他的身影,威仪天成又风度翩翩,私底下,很受女性的欢迎。
这会儿,他却寻常的如一个平凡的中年男人,洗去一身的疲惫,却抹不掉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落寞和孤寂,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走到靠窗的一张软榻上坐下来,阳光还好,穿过绣着叶子和花朵的窗帘照在他的身上,他却依然感觉不到温暖,二十多年了,他的心就没有暖过。
在他面前的小茶几上,摆着一张相框,里面的照片还是黑白色的,十分朴素,可照片里的人却笑得那么明艳,比太阳还灿烂,这就是他的全部。
甚至,他觉得,这就是他活着的意义。
他眼眸渐渐温柔缱绻起来,小心的摩挲着照片上的人,那熟悉的眉眼早已在心里刻画了千万遍,可每一次,还是让他深深的悸动和着迷。
随之而来,便是令人心痛的思念,无可排解。
他也不去排解,他自虐似的承受着,觉得这样的惩罚真是太好了,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能清晰的感受到痛意,不再是一具行尸走肉。
“长乐,长乐,你在哪儿,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找了你很多年,但是我就是找不到,你一定恨极了我,所以才躲着不见是不是?”
“长乐,让我见你一面好不好?哪怕就见一面,我有很多的话想跟你说,你给我个忏悔的机会都不行么?我真的知道错了……”
“长乐,我没有再碰她,真的,在我心里,只有你,所以,不要再骂我脏了,你可知道,我听到你这么骂我,我有多难受?”
“长乐,你到底在哪儿?我现在可以保护你了,可以给你一切,谁也不能再左右我,可你却不在了,我得了天下却输了你,我真蠢,我曾经以为最想要的,到头来却都抵不过一个你。”
“长乐,你一定要恨我,狠狠的恨,恨我,总比忘了要好……”
一个人在宽敞的近乎空荡的房间里自言自语了很久,这是经常做的事,堪称日常,不如此,他这一天就会失魂落魄,仿佛丢了什么。
说完了,他才能找到活下去的勇气。
拿起电话,他拨了一个出去,那边很快接起,声音恭敬,“您回来了?”
“嗯,刚回来,之前你打电话给我,说有事要说,是什么事?”
万通迟疑着,“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着很久不见了,等您方便的时候,一起坐坐。”
“真没事?”
“真没有。”
“好吧,等我抽出空闲就给你打电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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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江泉了,文中很重要的一个配角,却到最后一卷才出现,之前木禾也曾在脑子里勾画过他的形象,设计过很多关于他的片段,但是等到写时,心情还是很微妙,对这个人,木禾可谓是爱恨交加啊,只看前面的文,想必很多妹子都对他不喜了,不知道看到现在,有没有改观点,其实他是个可怜人,他活着就是在自我惩罚,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