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妥协了、放弃了?”
“不,不是,江叔其实骨子里是个特别坚持固执的人,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还惦记着你妈、冷落钟雨妍了,暖暖,我不是替江叔洗白,我真的是就事论事,我相信他,不会轻易的妥协放弃,一定是当时有什么逼不得已的事情发生,或者有什么误会……”
温暖疲惫的打断,“算了,我们不说他了,当年的真相如何,我其实一点都不想知道,即便你说的都对,他是被逼的,我不是故意的,那又能怎样呢?伤害已经造成,改变不了什么,他或许能减轻一些愧疚感,可对我来说,并没什么分别,我还是憎恨他毁了我妈……”
“暖暖……”
“你是不是想说我不该用这个毁字?想说当初他们也是彼此有意、彼此倾心的度过了一段美好难忘的时光?后来的悲剧都非他所愿?呵呵,是,这些也都没错,他或许直到现在也是这么想,可我确信我妈不是,周不寒,你知道我妈是我温筠爸爸是怎么认识的吗?”
关于这点,周不寒还真是不知,于是,摇摇头。
温暖凄楚的一笑,“是在医院认识的,温筠爸爸当年化名在帝都的那家医院学习,正巧遇上前去打台的妈妈,是他拦下了,表哥曾让人拍下当年妈妈就诊的那段病历记述,说妈妈身体不适合做那种手术,可能会引起以后不育,妈妈为什么会那么做?一定是知道了他欺骗她的事,可医生给了那样的诊断,让她怎么选择?打掉,就意味着可能会失去当母亲的权利,然而留下,她用什么身份?那个念头,单亲妈妈足以让她被口水淹死……”
周不寒听的震惊,一时失语,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一段,那真的是不好解了。
“那时候,是温筠爸爸接纳了妈妈,还给了妈妈一个家,他带着妈妈回了花都温家,隐姓埋名,开启了新生活,原本这样,我或许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会恨那人,可偏偏三年后,这份美好和平静被打破了,温筠爸爸和妈妈车祸去世,我成了孤儿……”
“暖暖,对不起……”周不寒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明明他的初衷是为她好,不想在她心里永远留着这个伤疤,可见她此刻这般伤心,立刻悔的想抽自己几巴掌了。
温暖摇摇头,“不管你的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这个怨恨你解不了,我也懂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冷漠无视,可我做不到,所以,就这样吧。”
“嗯,就这样,以后我们再也不提他了,就当陌生人好了,你不喜欢我,我以后也离得他远一些好不好,或者我替你收拾他出气可好?”周不寒正急切的表白讨好,就听门口传来一声,“你要收拾谁啊?不会是我吧?呵呵,挖我墙角的人都敢登堂入室了?你真的当我是圣人呢?”
周不寒扭头看过去,就见神圣冷笑着冲过来,他还攥着她的胳膊,见状,并没有松开,而是挑了下眉头,他倒想看看神圣会对他做什么。
温暖可没那么大心,下意识的就去推他,可悲催的,没推动,她不由的欲哭无泪,连之前因为提起江泉的伤感都忘下了,只剩下眼前的尴尬。
神圣那脸就绿了,气吼吼的冲过来后,就从怀里往外掏药,“信不信我毒的你从此以后不举了?嚣张都嚣张到我的头上来啦,哼,接招!”
他手里的药就那么撒了出去,纷纷扬扬,连温暖都避之不及的呼吸了几口进去,只觉得鼻子里痒痒的,而周不寒依然没动也没躲,呼吸都没屏住,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
温暖变了脸色,“神圣!”
神圣一把拽开周不寒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小意的安抚,“暖儿,你别怕,这药对女人无效,你不会不举喔,没事,有我呢。”
温暖哭笑不得,她是在意这个吗?她是怕两人打起来,幸好,那妖孽在神圣对他出手时,没还击,而是顺势松开了,不然,她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神圣一手搂着她,一手指着周不寒,“你完了你!”
周不寒从容的起身,弹了下身上的药粉,“完了我也乐意!”
面对他的挑衅,神圣气的跺脚,“嘿,你这妖孽,以为有周老爷子的面子在,我就真不敢做法收了你是不是?大不了,我和暖儿生了陪他一个曾孙就是!”
闻言,周不寒眼眸一眯,倒像是刺激到了,视线也猛地看向温暖的肚子,好像那里已经有了,他声音都冷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神圣故意气他,“昨天晚上。”
周不寒神色一滞,“昨天晚上你就知道会有了?”
神圣不无得意的道,“你忘了我是谁了?想要儿子分分钟的事,我们部落里有神泉水,不像你们还得算日子,我连儿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神机,是不是很好听?”
好听不好听,周不寒压根没心思想,他只想着她怀了神圣的儿子了,这认知让他郁郁又酸楚,这跟知道她和他们恩爱睡一块儿还难受呢。
温暖张了张嘴,想解释,可接受到神圣祈求的视线,又压了下去,转身往厨房走,“我去准备晚饭,你们聊吧。”
见状,神圣更得意了,小样儿,你不是上门挑衅我吗,我有的是办法治你,不然这个正室我也不用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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