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兴趣,实在难当此重任。”
他弯了弯唇,将她扶起:“那你想要什么?”
琉璃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想时时处处陪着皇上。”
感觉到他身子一僵,随即放松:“现在不怕朕了吗?”
琉璃闭上眼睛,半响才缓缓得道:“臣妾是要陪陛下一辈子的……怕不了那么多……”
“一辈子?”感觉到他在耳边的呼吸声渐渐粗重:“好!你要记得,你答应了朕,要陪朕一辈子!”
自那天后银冷冽对琉璃的恩*已经达到了形影相随的程度。除了在上书房批阅奏折要她在旁倒水研墨外,即使上朝也将她安置在上书房中等他下朝。
琉璃猜想这里面多多少少有他对自己的一种探究。因此,琉璃一直在旁战战兢兢安守本分。纵使他上朝后留她一个人在上书房,她也绝不会碰他案桌上的任何东西。有些事情,还是少知道为好。
每晚他都会留宿红鸾宫,但是,他只是抱着我,并没有什么异动。
时节已近初冬,对于在南方长大的琉璃来说,北方的阴冷天气的确让人有点不习惯。一到晚上便肌肤冰凉。
银冷冽总是将她牢牢搂进怀中,用他体温来温暖她。开始的几个晚上琉璃总是不适应,觉得枕畔便多了一个人,睡得也不是很安稳。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将她惊醒。但久而久之,却变成了一种习惯。每晚聆听他的呼吸声入睡,让她觉得很踏实。
而银铄土,在大闹红鸾宫的第二天起,就开始称病不上朝。我想,他的确是想与银冷冽对着干。
由于这两天不小心惹了些许风寒,脸色不佳,所以银冷冽便令琉璃在红鸾宫中好生休养。暂时不用再去伺候笔墨。
听洪公公说,最近南方暴乱,银冷冽好几天没回寝宫安寝了,都是在上书房度过的。
这晚,估摸银冷冽还在批阅奏章,安琉璃在辗转难眠之际便煮了碗莲子羹准备端去上书房。菊香高兴地看了她一眼,替她加了件披风,欣喜的把她送了出宫门。
上书房近在眼前,想起好几天没见银冷冽了,琉璃不由有种情怯之感。
门口的洪公公正欲请安,琉璃抬手制止了他。上书房的门口虚掩,门口微微露出昏黄的光线。琉璃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冻僵硬的脸庞,正准备推门而入。一阵柔媚的呼唤声制止了她的动作。
"皇上,尝尝臣妾为你准备甜汤如何,是不是不够甜啊?"孟庄妃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分外的*。她忙躲在门口的一角,心仿佛被人紧紧揪住。
"爱妃的汤自然是甘甜如蜜了!"银冷冽低沉沉的笑声仿佛一把钝刀狠狠撕裂着她的心。
"皇上就知道哄臣妾开心。"孟庄妃不依不饶的声音传来,衣衫摩挲的声音传来,似乎此刻正在银冷冽怀里撒娇:"皇上自上次中秋节后就一直在德妃妹妹那里,再没来看过臣妾……"
"如今叶家坐大,朕自然得平衡宫中势力。德妃背景简单,娘家无财无势,纵是*她上了天,她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但是,对于叶家,可算是狠狠打了叶相一个耳光。况且,朕的心在哪,难道爱妃会不知道吗?"犹如晴天霹雳般,银冷冽此刻的话语将琉璃震得天旋地转。
"啪!"手中的青花瓷碗滑落地上,瞬间四分五裂,仿若琉璃此刻被扯开一道道裂痕的心。果然,自己不该有任何的痴心妄想。她与他之间隔着的,岂止是一道道绿瓦红墙?
"啊!"里面传来孟庄妃的一声惊呼,随着重物坠地的声音,银冷冽出现在门口,墨色的眼睛里透着丝丝失望和泪流满面的自己。
看到他的那一刻,安琉璃感觉羞辱铺天盖地地朝自己扑来,她转身不顾一切得朝红鸾宫奔去。
"璃儿!璃儿!"身后传来银冷冽焦灼的呼唤声。安琉璃什么都听不到,也不想听到,她只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场噩梦。
他终究是追上了她,不发一言得将她拖进红鸾宫。
琉璃闭上眼睛,不想看他。他拖她一起坐在躺椅里,温柔得替她拭去泪水,怎料泪水却越拭越多:"怎么,很难过吗?"
琉璃呜咽着拒绝说话。
"从你制止洪承德行礼时,朕就看到你了!"他轻叹一声。
早就看到自己了?那么,那些话特意说给她听的?琉璃睁开泪水迷蒙的眼睛不敢置信得看着他。
银冷冽刀刻般的脸忽然一红:"朕想知道,你心里是不是有朕。朕……"
琉璃被他的反复弄得一团雾水,实不知他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朕……"他沉吟道:"朕知道你与三皇弟没有什么。"
望着她瞪圆的双眼,银冷冽俊逸的脸上透出丝丝尴尬:"就算三皇弟是单方面对你有意。但是,朕不止一次看到你和三皇弟言行*。朕知道三皇弟是特意做给朕看的。他知道朕心高气傲,绝不会要心系于他人的女子。那天三皇弟闯进来找你,朕也知道,朕以为你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朕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