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差点鼻子没气歪,孟金榜提起铜锤过来,照着王金童肩头就砸,她道:“你个臭小子,竟敢戏耍咱们。”
‘啪’地一下,
竟是霍隽一把抓住了锤柄,孟金榜本来也没打算真的砸将下去,此时看到霍隽更加俏面绯红,因为一切的主使都是这个丑鬼干的。
霍隽也知道几个姑娘的心思,他故意哭丧着脸道:“几位姑娘要打就打死我这老光棍吧,都怪我先前有病之时已经跟佛主请愿要叫我两个儿子扶侍佛主一段时间。虽说咱们江湖上讲究一言九鼎,可是,实在是为了姑娘们好,怕耽误了姑娘们的终身,姑娘们如果实在愿意等,就等他们还俗吧。”
王金童忙点头道:“是啊是啊,我和大哥还要还俗的,就是日子没定,你们愿意等也可以啊。”
“这个”董月娥终于垂下了手,几个姑娘也满肚子子气愤但是实在无话可说,王金童说这么既尊守了承诺,又遥遥无期。
正在这个时候,就见外面尘土飞扬处,一阵马蹄声响后,七匹马已经来到了众人面前。
领头一人是位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他四方脸,连鬓络腮胡子,黑缎子扎巾,黑缎子箭袖,腰扎大带,外披英雄氅。在他的得胜环勾挂着一口金丝大环刀。
后面六匹马燕翅排开,马上六名青年男子均短衣襟小打扮,个个英姿焕发神采翼翼,他们的得胜勾鸟翅环上都挂着长枪。
王金童一眼就看看其中一名少年正是杨五郞。
哎呀,不用问也知道,这是杨家将全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王金童看到他们就兴奋,可能是评书实在是听多了。可是,现在真不是跟他们见面寒喧的时候。
昨天的早上刚刚在清凉寺后山看到过杨五郞啊,杨五郞要是把自己拆穿,那就完蛋死翘翘了呀。怎么办怎么办?现在的王金童明显有些肝颤啊。
杨五郞却一眼看到了松本大师,他忙甩凳离鞍下了马,对松本大师见礼,又对霍隽见礼,又忙着向自己的父亲引见,一时间忙得不易乐乎。
哎呀,这个时候不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呀,赶紧脚底抹油滚球子吧,王金童刚后退两步,‘咣’就撞到一人,回头一瞅,呀,正是邹兰秀。
因为脸上的阴笑,邹兰秀面上的青记一动一动的,王金童身体一颤,道:“大、大姐,你们真打算守活寡跟我死抗到底啊?”
这时,身后一个浑厚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邹家丫头,听说你们在设招夫擂,怎么跑到这来了?”
邹兰秀忙过去见礼,她道:“伯父在上,恕姪女拜见来迟。”
其他四个女孩也忙过去给老令公见礼,她们的父亲跟杨继业以前在北汉的时候,合称北汉七令公,互相来往甚密,只是后来其他六位降宋后都解甲归田了,只有杨继业为大宋效力。
因为杨继业他们家祖传杨家枪,而邹兰秀的父亲花枪令公邹铜,他家的花枪也是祖传的,杨继业跟他家经常切磋枪法,所以如今就跟他家还有来往。
杨继业此时看到五个女孩,大发感慨道:“以前咱们北汉七令公是何等的威风,如今孩子都一大堆了,老了老了,哎,大刀令公王怀的女儿怎么没来?如果她来了,七令公的后代就齐了。”
此时,大家都围着杨继业,王金童的前面是山寨的喽啰,只要躲进人群中就没问题了啊,哇哈哈哈。
“那后生就是你的干儿子吗?”
王金童立时太空步的姿势站住,原来是杨继业指着自己问霍隽。
“算是吧,反正他从来没叫过我爹。”
杨继业看向王金童,突然龙行虎步来到王金童近前,王金童的太空步此时已经放下,杨继业就像掐个小鸡似的,掐住他的双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前后后仔细打量,然后道:“像,太像你爹王新了。”
他终于放开王金童然后仰天大笑:“哈哈,贤弟,为兄找到你的后人了,十多年了,王金童终于被为兄找到了。”杨继业双手呈上,向着空中呐喊,动情处,竟然流下了眼泪。
“等一下哈”王金童打断杨继业:“老伯,我叫李逍遥,不是王金童。”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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