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她娇弱不胜之态,愈加怜惜,“你虽是大妃,但资历终究浅些,年纪渐长,儿子又多,难以分身罢了,你有事多问问皇后便好。 ”他微抬下颌,大妃明白,便道:“多谢皇上指点,那臣妾先行告退。”说罢向着皇帝皇后深施一礼,款款告退。
萧绰在梨花木椅上静静地剥着桔子,静静地把桔皮丢进安息香的火盆当中,她轻轻地抬头,正现皇帝耶律贤征站在她面前,脸上的表情神秘莫测。
萧绰静静地站起,直视着耶律贤,她道:“皇帝想说什么,就说吧。”
耶律贤一声冷笑,他道:“刚才我给你留了面子,现在殿中只有你我,我问你,你跟韩德让真的就一点私情没有吗?没有私情为什么一双靴子他会珍惜如宝?”
萧绰冷笑一声,道:“就算有私情,那也是年轻时候的事儿了,自从嫁入皇宫,皇帝可曾看到我和韩德让有一丝往来?怎么?小时候女儿家的心事,皇上也要过问?”
耶律贤把眼一闭,老半天从鼻子里长出一口气,他霍然睁开眼,道:“你知道不知道?我要的不仅是你身体衷于我,我要的是你的心,你的一切都衷于我,你也快三十了,在你的静坤宫好好反醒一下吧。”
……
耶律贤刚走出萧绰的静坤宫,天就已经黑了,可是很特别的是,跟夕阳时分的寒网瑟瑟不同,此时风已住,道是比白天还多了丝丝暖意。
耶律贤被这暖意包围起来,突然记起萧绰这些年对自己的好,竟有些后悔将萧绰关在殿内禁足了。其实,他是实在太在意萧绰了,恨不得把她的一切全在有,连同未出阁的时候,女孩家的一点点情丝也要专属于自己。
这只过是男人的一点醋意罢了,可是,说出去的话,不能立时更改,更何况萧绰一点也不能为她自己辩解,哪怕撒撒娇呢。
辛哥早已为耶律贤送上了灰鼠毛里子的披风。耶律贤看到披风外面金线绣着的龙纹,突然想起这是萧绰的手艺,不尽摸搓着上面的图案迟迟不肯穿上。
这时,涌道外突然一哨侍卫匆匆而至,领头的单膝跪地,没等说话,先已气喘吁吁。耶律贤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