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浒猎场位于女真部落,女真部落是辽国的臣属国,别说辽国在这里圈地打猎,就是在这里做个宫殿,女真部落的遒长阿古舒也会出人出力听命于辽国。
提起辽国对女真的肆意妄为,阿古舒就一肚子苦水。此时的阿古舒正在和霍隽发着这样对辽国不满的牢骚,他的儿子阿古达在一旁给两人倒酒。
女真部落性情豪爽,不喜用玲珑精细的小杯饮酒,这也正中了霍隽放荡不羁的性格。女真部落的高梁红跟河东的竹叶青不同,没有绵长纯香的感觉,就是一个字,辣。入口烧喉。
霍隽穿着黑衣短靠,披着黑裘披风,这黑裘是来到女真阿古舒送给自己的,回想起来,第一次到女真的时候,是带着萧绰一起来的。
那时候是因为急匆匆地挟持萧绰,为了躲避雁门关里辽国的追截,他由萧绰的带领选择了走沈州这条路,到了女真正赶上大雪封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眼瞅着没能离开辽国就会被冻死,遇到了阿古舒和他的父亲,也就是当时的女真遒长乌骨遒。
转眼前十多年过去了,乌骨遒已不在人世了,阿古舒也有了儿子阿骨达,而且阿骨达也十五岁了,竟和萧绰的儿子耶律隆绪一般大。
物是人非,萧绰现在还是不是以前那般英姿飒爽?河东离上京只不过隔着一个雁门关,却十五年不曾相见,不是不想见,只是怕打扰她宁静的生活。
如今的萧绰会是什么样子?见面了要说些什么?既想快些见面,又怕见面。
霍隽大口大口地喝着红高梁酒,烈酒烫喉,霍隽却越来越清醒。阿古舒还是念叨女真受辽国的种种压迫,霍隽腾地站起,他拍了拍阿古舒的肩头道:“老弟,多谢款待,我得走了。”
阿古舒也跟着站起,他一脸的惊奇,由于女真和宋朝的商人频繁的商业往来,使阿古舒也学会了一口流利的汉语,阿古舒道:“大哥,你真的要去辽国救皇后?你可知道宫殿里把守森严,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