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语气又缓和了下來。
莫人杰和詹天养一阵迷茫,站在原地,不知道说啥,因为他们并未见过耿进忠,壮汉刚才转眼而逝的怒气,还是被王金童扑捉到了,可能在他眼里,沒有王金童这些所谓的兄弟,耿进忠并不会死。
“叔,对不起,我们沒照顾好耿进忠。”王金童缓过神來,看着耿进忠的牌位,还有满身酒味充满颓废的壮汉,心里异常的绞痛。
“都过去了,别提了晚上在家吃饭吧,我去买点酒陪我喝点。”壮汉说完,拍拍上身,转身奔着门外走去。
我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耿进忠的牌位,直愣愣的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香桶,抽出三根长香,双手颤抖着,用火折子点燃,深深对着牌位鞠了三个躬。
“兄弟,三年沒看见你了。”王金童呢喃的说了一句,潸然泪下。
三柱劣质细香,飘着淡淡的香味,慢慢焚烧,
一时间王金童思绪万千,转眼间,三年时间过去了,那个曾经刚刚成立还沒站稳脚跟的霍老大的赌场,这些曾经他的兄弟,现在从中得到了丰厚的回报,而这个曾经将唯一生命付出的青年,如今只能与荒草为伴,枕着黑土,长埋地下。
王金童擦了擦眼角,胸口感觉堵得慌,长长舒了口气,缓步走到耿进忠的牌位前面,拿起旁边唯一这屋内干净的手巾,轻轻擦拭了一下牌位,摸到到牌位后面碰到一个东西,伸手来了出来,原来是一幅画卷。
我看到这张圆盘,顿时一楞,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打开a4纸,果然,,
“这里面是啥画啊。”詹天养问道。
“好像是男女之间的画面。”莫人杰说了一句。
王金童越想越迷糊,心里面充满疑惑,按理说鲁俊义和耿进忠接触的时间很短,而且耿进忠出事儿的时候,鲁俊义已经离开了赌场,王金童都不知道耿进忠的家,鲁俊义是怎么知道的?
饶是王金童这种智力上万,多智近妖的王半仙也不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儿,怀着心中的疑问,王金童把这东西放在怀中,准备一会问一下耿进忠的父亲。
王金童三人在耿进忠家的炕上,等了大概半个多时辰,耿进忠的父亲才拎着一只烧鸡,一些熏酱的酱牛肉之类的和两坛子酒,从门口进來。
“來,几个小崽儿,桌子放上,咱爷们喝点。”耿进忠的父亲,用一条黑了吧唧的毛巾,擦了擦酒坛上的水珠,在炕上放上一张小桌子,盘腿而坐。
王金童三个将一些小菜,放在桌子上,也坐了下來,还沒等吃,王金童发现耿进忠的父亲,两只手掌抖得厉害,身体动一下,也全身都是汗水。
“呵呵,这两只手算是废了,喝酒喝的,连五十斤的麻袋都拎不起來了,死了就省心了。”耿进忠的父亲显然看见王金童的目光,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找个郞中看看呗。”莫人杰倒上酒,劝了一句。
“不去,沒啥意思,离了空气我都能活,离了酒,明天就死。”耿进忠的父亲很颓废,整个人暮气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