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翼弦见英子菁眼底的警惕,忍不住叹口气。
“英小姐,你太霸道了吧?做不许人做,连想也不许人想吗?”他其实只是在不断试探英子菁的底线。
她对他的态度有变化,但是变化到底是多少,他也拿捏不准。
有饮料先端上来了。
子菁喝了一口,忍不住思索道:“梁笛鸣会不会判刑呢?”
“肯定会。”时翼弦打包票。
而且是重刑。
为了让他把牢底坐穿,他刻意在包里放上了价值连城的钻石和翡翠。
并且,在槟城,只要罪证确凿,还没有时翼弦办不了的人。
“会判多少年呢?”子菁还在想。
“你希望他判多少年?”时翼弦反问子菁。
子菁有些坏坏地笑了一声:“最好一辈子都别出来。”
她只是这么一说。
时翼弦却点了一下头:“好。”
那么梁笛鸣这一辈子都别想见到监狱外的蓝天了。
子菁却颇为惊奇地看着时翼弦,她好像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什么玄机。
“你不会也有客户在警察局吧?”这就太惊悚了。
时翼弦笑笑:“开什么玩笑。”
英小姐,你又开始调皮了。
菜上来了,精巧得不可思议,味道也堪称绝妙。
“又让你破费了。”子菁停不下口地品尝着菜肴,一想到自己等同于在嚼钞票,心中又是满满的罪恶感。
“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我每天带你过来都行,直到你一听到要来这里就恶心。”时翼弦对子菁眨了一下眼。
子菁……
时翼弦这恶趣味真是够了。
“你……开销这么大,”子菁已经发现时翼弦是个花钱如流水的主了,她有点替他担心,“如果不做那种工作,能养活自己吗?”
“我有投资其它事业的。”时翼弦回答,然后,他又觉得自己在坑里打转,忍不住补充道,“那才是我的主业,MB什么的……真的就只有你那一次……”
而且是“被MB”的好吧!
“主业还是服务业吗?”子菁眼一飞。
时翼弦:“额……是。”
子菁呵呵一笑:“那不就结了。”
时翼弦……
……不是你想的那种服务业!
是酒店业!酒店业!
“你啊,不管做什么,”子菁很好心地劝导着,“还是省着点,你现在能赚那么多,未必永远都能赚那么多。人生,以后的路还长呢。”
时翼弦忍着发笑的心情,调侃着问子菁:“还没嫁给我,就在计划我们婚后的日常花销了?”
“滚——”子菁拖长了声调。
她每次说这个字的时候,粉唇嘟起来,眉毛轻扬,非但不粗俗,反倒显得异常娇俏。
时翼弦看在眼里,眼底的宠溺就溢了出来。
“不要害羞啊,”他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半是调笑,却更是深情地凝视着她,“只要是你的话,我都会听得。从明天开始我就节约,坐公交车去集团好了。”
子菁却顿时一愣:“集团?什么集团?”
时翼弦心下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竟然说漏了嘴。
他正想要解释一下,突然间从旁传来一个颇为惊异地声音:“弦?你怎么在这儿?”
时翼弦整个人顿时一僵,这个声音的主人,熟悉且让他觉得厌烦。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