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军事上他反而不是很担心。
在他看来这几年虽然粤军没有打进广州,但那是由于他这个总司令没有出面,各军在关键时刻行动不一,而招致的失败。这次进攻以自己的威望指挥各军行动当无可虑,况且自己还准备有杀手锏,到时候像上次豫军突然出现的情况恐怕就要改写了。
汕头,林家祠堂陈炯明临时行辕,前几日的与高朋满座,喧哗不绝不同,今天这里戒备森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
行辕里,陈炯明正在召开军事会议,与各方代表的慷慨激昂不同,军事会议上各将领却脸色沉重,出言谨慎。
“竞帅,我以为我们目前应该采取守势,目前广州在苏俄援助下实力增长很快,我们兵力本来就少,我们的优势在于士兵训练好装备强,我建议等他们来进攻,与他们进行野战。”会上,林虎细声细气的说,光看名字的话你会以为这是个满脸胡须粗豪的行伍大汉,其实他是个温文尔雅的儒将,目前他手下有两万多人,是陈炯明各将领中实力最雄厚的。他的话让陈炯明心里有些发凉。
“隐青,如果他们不来进攻呢?”陈炯明手下的头号大将叶举问,没等林虎回答,便又说:“正如你所说,我们的优势在训练好装备强,可是现在苏俄正在帮助孙中山,已经有几批武器在广州上岸了,广州每个军都有苏俄顾问帮助训练,我们的优势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劣势。”
“我也认为我们应该发动了,邓参谋长的仇还没报,孙大炮又在广州杀人焚城,我们身为广东军人岂能袖手旁观!竞帅,干吧!”洪兆麟大声说,他是行伍出身,从辛亥时就跟随陈炯明和邓铿,作战勇猛彪悍,他一直认为邓铿是孙中山派人暗杀的,因此一直想为邓铿报仇。
“对,隐青,你看今日汕头,竞帅登高一呼,不是应者云集吗。”说话的是陈炯明的参谋叶远秋,他是在漳州时就开始追随陈炯明的,与陈系将领都很熟悉。
“可是唐继尧远在云南,江西方本仁会不会配合我们行动还未为可知,邓本殷首鼠两端之辈岂可指望。竞帅,我对他们…..。”林虎怀疑的说。
“对,竞帅,这些人不可靠,指望他们不如靠我们自己。”谢文炳插嘴说道,他的资历比不上前面几位,但他对立刻动手也心存疑虑,便表态支持林虎。
“大哥,我们枪弹不足,一年前打到广州城下,部队却没了子弹。现在的情况还不如去年。”陈炯明的堂弟陈炯光也有些疑惑,特别担心部队的弹药不足,去年都打到石牌了,却因为没弹药而失败。
“各位,隐青说得对,不过我是这样看他们的,唐继尧在云南我估计我们指望不上,不过方本仁和邓本殷则不然;我们败了自然什么都不说了;可是如果我们胜了,哪怕就是一场稍微重大点的胜利,那么这两人都有可能发动。”对手下将领的疑惑,陈炯明感到不能不说些鼓励士气的话了。陈炯明对孙中山一直采取的是隐忍策略。孙中山作为民国缔造者,威望太高,与之为敌在政治上是不可取的,当年要不是孙逼他太狠,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到时候,不但有邓本殷,方本仁,还有其他人会和我们一起作战。广州这次我们拿定了。”陈炯明在桌子上狠狠一拍,心中却在咆哮:孙中山你在北京等死吧,我要在你死之前把国民党彻底赶出广州,什么联俄联共,全是他**的胡扯。
“至于军饷,你们就不要担心了,我在香港募集了八百万港纸,其中四百万购买了军火,正在运来汕头的途中。这次不会出现去年那种情况了。”陈炯明话声刚落,参加会议的将领面露喜色,交头接耳,会场上顿时响起一遍嗡嗡声。
“那还怕什么,竞帅,你说,我们怎么打?”洪兆磷大声说。
众将也都站起来,大声说:“愿听竞帅将令。”
陈炯明满意的摸摸八撇胡,然后示意众人坐下,拿起指挥棒,叶远秋拉开遮住的军事地图。陈炯明指着标注好的形势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