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小心,后果就会毁了我的数年心血。 ”
戴笠沉默了下,有些艰涩的问:“学长是不相信我?”
“不是,”庄继华摇头说:“我对你完全相信,但这不代表我就会相信你的部下,或者你的朋友。 我把他交给你后,你会交给谁?交到机要室保管?或者锁进你的私人保险箱?要知道这些地方是最不可信地。 ”庄继华十分平静地点点脑门说:“能相信的地方是这里,只有这里。 所以这个人我现在不能交给你,”看着戴笠失望地样子,他又摇头说:“至少现在我不能交给你,而且你没想好怎么指挥他,使用他,我也决不会交给你。 ”
庄继华的话又开了一个口子,戴笠这才露出一丝笑容,这丝笑容很快过去,他又以请教的姿态问道:“学长是搞情报的高手,我想请教一下这样的情报员应该者怎么使用?”
庄继华点点头,这个戴笠还是很有干劲的,难怪前世那么多影视剧里,军统总把中统压在下面,自己遇刺不过几个小时,戴笠的人就获得了不少情报,可中统的人直到现在还没露面。
“像这样关键的情报员,首先要控制他的情报发送范围,不仅要考虑收到的主官,也要考虑他的幕僚,其次,象这样重要的情报员,应该给他配备一个单独的指挥和支持系统,不与地方站发生横向联系,只由总部控制,最后要尽量减少直接联系,最好通过死投方式。 ”
戴笠很诚恳的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庄继华在广州办间谍学校时,他还在上海街头“白相”呢。 虽然他最想要的东西还没拿到手,不过庄继华已经给他开了一道口子,而且他猜测也有陈立夫的原因,毕竟连蒋介石都不能立刻决断,庄继华怎么也得有点顾忌。
两人正说得欢,房门开了,黄绍竑急急忙忙的走进来,看到庄继华坐在病床上,正口若悬河的在高谈阔论,不由放心了。
“黄参座,您怎么来了?会开完了?”庄继华见推门进来的黄绍竑,一下想起今天的会议,连忙追问道。
“你怎么样?没事吧?”黄绍竑走到病床前,也不等伍子牛了,拉过一把椅子就坐下。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庄继华笑道:“子弹已经取出来了,用不了两天就好。 快说说,何委员长是怎么部署的?”
“我来的时候,会议只开了一半,还没最后定,不过看何敬之的意思,喜峰口的进攻要暂停下来,第三路军调到杨村,警戒天津和塘沽。 ”黄绍竑说。
庄继华沉默一会,他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被,起身下床:“走,去中南海。”
“文革,还等两天吧。 ”黄绍竑急忙阻拦:“急也不急这会。 ”
“参座,战机不可失,”庄继华苦笑一笑:“这几天是关键,能不能把战线稳在长城就看这几天了。 ”
“我去不行吗?”黄绍竑见庄继华精神虽好,可脸色却有些差,忍不住说。
“您的口才不如我。 ”庄继华作了个鬼脸,坚持下床:“子牛,把衣服给我。 ”
伍子牛迟疑一下,看看庄继华,最终还是把衣服拿过来给他换上。 黄绍竑轻轻叹口气,他知道庄继华这是给他留面子,同样的话从庄继华嘴里出来就是比他要有分量。
上车之前,戴笠向庄继华告辞,庄继华灵机一动,把他拉到一边,低声吩咐几句,戴笠毫不迟疑的点头答应。
“这戴笠怎么来了?你遇刺连他也惊动了?”黄绍竑上车后就问。
“不是,他是送情报,他得到一份关于日军的情报,校长让他送给我看看。 ”庄继华撒谎的技术越来越高明了,别说脸红,现在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哦,要紧吗?”黄绍竑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不要紧,人家干嘛还这样急急忙忙的送来。
“很要紧,是日军近期的局势动态。 ”庄继华平静的说:“武藤信义这老家伙给我们摆了迷魂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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