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这又是另外一个流传很广的传言,有家人家,将买来的赤豆磨成面,将芥末混在一起做成面团。结果几次轰炸他们都安然无羔,而他们邻居的房子却被烧毁了。
立高之助噗嗤一笑,田边也乐了,俩人坐在方桌边喝茶闲聊,俩人身上的烧伤还没有完全好,都贴着纱布。
“你们别笑,有人亲眼看见了的。、,石川太太加重了语气,说着她将叠好的衣服放进箱子里,然后将两条陶瓷金鱼放在神金前,恭恭敬敬的拍手祷告。
“没”田边刚说了一个字就看见立高之助轻轻摇头,他立刻转换话题:“没见这几天支那空军没来了吗,是不是被金鱼大仙给吓跑了。”正在喝水的立高之助闻言差点被噎住,发出猛烈的咳嗽,石川太太急忙连忙过来,在他背上轻轻捶打,此刻他们就象一家人。石川太太就像勤劳的家庭主妇,立高之助则象有些懒散的丈夫,舒服的享受着妻子服侍。
立高之助摆摆手:“你就别忙乎了,支那飞机这几天没来,不过是休整,他们连续轰炸了快半个月,人累了,飞机也累了,休息下就会再来的,赶紧休息吧,你明天还要上班。”石川太太的工厂实行三班倒,深夜班是夜间十二点到凌晨六点,深夜班实行轮换,石川太太昨晚上的深夜班,今天休息,明天就改上白班。
“您别不信,隔壁的大川太太昨天到乡下买米,黑市上的米价又涨了,这些黑心商人。”石川太太就像妻子在向丈夫抱怨似的,〖日〗本粮食实行限购,这直接导致黑市活跃,政府的定价始终没变,可黑市价却是一天一变。
立高之助忽然皱眉想了想:“田边君,要不我们到乡下去买块地种地吧,市道不管怎么变,地里总能产出粮食,我们也不会饿死。”
立高之助和田边这几天到处奔波,想找个工作,可当他们把他们的简历拿出来,即便严重缺人的重体力工作,也没人敢给他们,俩人至今还吃着老本。
“我们这点钱恐怕不够吧。”田边迟疑下说,他的经济状况更紧张,立高之助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还有老婆孩子。
立高之助眉头微皱,似乎不相信,田边苦笑下没有解释,立高之助叹口气站起来打开自己的小箱子,手在里面摸了阵,拿出个手帕,手帕里面显然包着东西。
在方桌上将手帕打开,霎时间屋里金光闪闪,五根金条就这样放在桌上,田边惊讶的望着立高之助,脸上的神情极其复杂。
“别这样看着我,我为帝国服务了二十年,这些东西是我全部积蓄。”立高之助拿起一根金条,在仔细端详,似乎在回忆什么:“这根是在满洲时调换的,当时huā了我一年的积蓄,这一根是热河会战后,我在天津换的”我们接受审查时,这些东西其实都受到过审查,这两根是临走之前,在满洲找〖日〗本银行调换的。”田边的神情和缓下来,立高之助叹口气:“早已经有今天,当年我们就该在支那捞一把,凭我们掌握的权力,那些支那商人还上赶着送钱。”“立高君,您就说笑吧。”田边直摇头,石川太太却责备道:“怎么能这样想呢,大家不都这样困难吗,这样是违法的。立高君,您可千万别这样想。”立高之助冲田边做个鬼脸,田边也笑了笑,虽然住过来没几天,他却知道石川太太实际是个很单纯的女人,对社会了解并不多。
在关东军和〖中〗国派遣军中,不乏高官重将在以权谋私,私自占用战利品,接受〖日〗本商人的贿略,立高之助就知道华北派遣军中至少有四个师团长有收受贿略的行为。
关东军中这样的事情更多,在为帝国开疆拓土的口号下,满洲就是一遍乐土,〖日〗本商人几乎占据了满洲的各个领域,任何一个关东军军官都可以弄到金条古董,田边其实也弄到一些财物,不过这些东西都被他寄回家了。
军队中的这些行为被严格封锁,关东军司令部和华比派遣军〖中〗国派遣军都曾进行过打击,特别是一些热血的青年军官,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所以这种行径才没有扩散,下层官兵则根本不知道。
“熄灯!灯火管制!”那个老头突然从外面进来,看到他们的窗户还亮着灯,急急忙忙的冲他们叫道,显得非常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石川太太连连道歉,立高之助站起来将窗帘拉上,整个房间没有一丝灯光泄出。
“防空要大家协力,你们这样会暴露目标,引来支那飞机的!”老头还在那不依不饶的絮叨,石川太太则频频点头。
“您放心吧,不会再这样了。”立高之助出来说道。
在上次灭火后,立高之助没那么讨厌这个老头了,老头却对立高之助产生了一种敬畏,见立高之助出面,便没再罗嗦,嘀咕两句后便离开了。
“这老家伙是越来越精神了。”田边笑道,石川太太灯关上后,点燃一根蜡烛,把一切收拾好后,她才向俩人告辞。
“怎么样?我们一块去农村买块地,自种自吃。”立高之助又重提刚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