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象兵被大象从背上甩了出去,摔死在地止,脑浆都溅了一地。还有的大象撞在了一起,自相践踏,场面极其地混乱不堪。
孟获在祝融春出战之后,也率蛮兵出城接应,看着祝融春在象背上威风八面,孟获也是得意非凡,自己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夷人的风俗与汉人自是不同,汉人眼中的好女子应该是深居简出的贤妻良母,女子无才便是德,夷人不同,自家的女人越英武越有面子。
可孟获的得意劲儿还没过去,战场之上风云变幻,他隔的远,自然看不到战场上四处狂窜的鼠群,只看到原本齐整一致的象队顷刻之间发了疯一般地乱成一团,许多的大象竟然朝着自家的阵地冲了过来,横冲直撞,被踩中的蛮兵立刻成为了一团肉泥,蛮兵登时大乱。
孟获可顾不得什么,紧张兮兮地瞧祝融春到那里去了。
也许是祝融春的驾驭技巧高超,也许是她的平衡能力不错,在癫狂的象背上,居然没有掉下去。但她骑乘的这头大象,没有折身跑回本阵,却直楞楞地冲向了靖军的阵地。
靖军的阵地前面,布满了既深且阔的无数壕坑,这些壕坑星罗棋布却井然有序,无论步兵或骑兵,只要小心翼翼一些,完全就可以绕得过这些壕坑。但对于大象而言,身躯庞大,正常的时候就算有象兵驾驭,也不一定能绕得过这些壕坑,更何况此时发狂的大象脑筋根本不会急转弯,冲到壕坑前的大象毫无例外地掉了下去。坑底则布满了无数的尖刺,大象一旦落坑,连同背上的象兵,立即就被尖刺刺穿,当场气绝。
祝融春看到了前面宽达数丈的壕坑,也看到了坑底泛着金属光泽的尖刺,她很清楚一旦落坑,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可她座下的战象此刻四脚狂奔,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义无反顾地向着壕坑冲去。
危急关头,祝融春一咬牙,毅然从数丈高的象背上跳了下来,她身子轻盈,落地的瞬间在地上轻轻地一滚,才算是没有摔断腿。祝融春刚一落地,那头战象已是轰隆地一声撞到了壕坑里,接着传来向声惨烈闷哼的叫声,显然那头战象已被尖刺所刺中,就大象的体重,一旦落坑,坑底就算没有尖刺而是圆头木棍,一样也能刺穿它的身躯。
祝融春偷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泠汗,暗叫了一声侥幸,可没等她站起来,另一头发狂的大象已经是呼啸而至,毫不留情地抬起堪比大柱的象腿,朝着祝融春的脑袋就跺了下来。祝融春躲闪不及,两眼一闭,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就在此时,斜刺里冲出一匹雪白的战马,如疾风一般,马上一员白袍银甲的大将大喝一声,手中银枪如白虹贯日,一枪便扎中了大象的脚掌心。那战象负痛,一声嘶鸣,心有不甘地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那只受伤的脚掌上。这可是相当恐怖的重量,那条银枪在重压之下,也呈现出弯曲的状态,白袍将满脸涨得通红,暴喝一声,气贯双臂,生生地那头大象掀翻在地。
大象轰然倒地,激起尘烟无数。
祝融春看得是目瞪口呆,一枪掀翻大象,这的需要多大的天生神力啊,再看那白袍将,丰神如玉,俊采飘逸,帅得是无以回复。一瞬间,祝融春似乎忘了身在何处,忘了自己的使命,她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从地上爬了起来,向那白袍将投去感激的一瞥,朱唇轻启,正想出言相谢。
白袍将却是一脸冷若冰霜,沉声吩咐手下:“来人,给我绑起来!”
<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