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狐疑的目光投向了他,毕竟现在能预测到月食的人恐怕还没有生出来。刘泽气定神闲,悠然的品着茶,一点着急的样子也没有。
也不知等了多久,反正现场的空气很沉闷,没有人开口,看着月亮一点点地升到了中天,月食依旧没有出现。
阮瑀终于忍不住了,不无嘲讽地道:“月明星稀,浩月当空,刘公子,你的那只天狗该不会溜哒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刘泽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对阮瑀的话充耳不闻。
阮瑀正待发怒,眼尖的路粹突然惊叫道:“快看,月亮似乎缺了一块。”
众人抬头仰望,可不是,刚才还如银盘似的月亮明显地缺失了一块,而且阴影部分越来越大,还别说,就真得象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很快地,月亮已是半残,月色也朦胧了许多。
蔡邕等人皆是面面相觑,刘泽的话虽然是言之凿凿,但若非亲眼所见,恐怕谁也难以相信。如今事实就摆在了眼前,由不得众人不信,一个人可以准确地预知天象的变化,岂不是如神一般地存在?
此时的洛阳城沸腾了,一阵阵锣声急促地响起,人们在呐喊着,狗也在狂吠着,似乎想用锣声和尖叫吓走那吃掉月亮的天狗,追回消逝的月亮。
皇宫里,夜夜笙歌的汉灵帝正在裸游宫里和一大群几乎不挂寸缕宫娥嬉戏,宫外传来执事太监急急地脚步声,用战栗地声音道:“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汉灵帝正兴头上,被他这么一打搅,脑门上泛起一道黑线,不无恼怒地道:“何事惊慌?”执事太监道:“皇上,天象异变,天狗吠月——”汉灵帝悚然一惊,胡乱地披上了龙袍,疾步冲出宫门。
天上的那轮圆月已大半落入了天狗的口中,只剩下一道弯弯的蛾眉月,转瞬间,那道蛾眉月也被吞食地干干净净,诺大的月亮只剩余下了一个黑乎乎地圆影,四周幽幽地散着冷光,而星空此刻则是灿烂了许多。
惊惧恐惶写在了汉灵帝扭曲的脸上,他双腿一软,跌坐在台阶上,双目无神,喃喃自语:“天呐,难不成我大汉真得就要亡了吗?”
远在冀州的张角双目赤红,兴奋地挥动着双臂,高举着宝剑,嘶声竭力地大喝道:“天道啊!天道啊!天助我也!儿郎们,这就是天之旨意,兴我太平!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身下便是一群头裹黄巾一脸狂热的信徒,疯狂地挥舞着旗帜和简陋的兵器高声大叫:“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刚刚抵达颖川的朱隽首战告捷,大破黄巾军,夜间正歇兵之际,忽然营外传来呐喊之声,无数的黄巾贼众冲杀了上来,但见这群黄巾个个红眼如血,精神抖擞,玩命地冲击着官军的防线,跟打了鸡血差不多,前赴后继,舍生忘死。官兵虽然在武器装备上占据着优势,但面对数量多出几十倍,斗志更是空前爆棚的黄巾军,自然无力抵挡,激战未多久,官军已是伤亡惨重,无奈之下,朱隽只得放弃营地,向颖川城退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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