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要断我军粮草,我也不会将如此多的粮草屯集在大营之中。彭副帅,传令下去,诸营今曰早些歇息,养精蓄锐,明曰倾主力于官兵一战,毕其功于一役,务必要拿下长社城!”
夜幕已悄然降临,长社城内三万官兵已经是整装待命,人人注视着微微向西掀动的战旗,鸦雀无声,当场如死一般的静寂。朱隽有些沉不住气了,现在的他最渴望的就是胜利,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来挽回他的尊严,挽回他的命运,长社若真得失守,等待他的也许是放逐乡野终老故里甚至可能是牢狱之厄,所以求胜的**比任何人都迫切。
朱隽低声问刘泽:“润德,这西北风真得能刮起来吗?”
刘泽看看已是一更五刻了,微微一笑道:“朱将军稍安勿躁,放心吧,这西北风肯定能来。”
就在说话的功夫,迎风飞扬的战旗已悄然转向了,霎时间,风声四起,所有的战旗迎风招展,齐齐地指向东南方。所有的人都精神大振,皇甫嵩立即下令打开城门,三万大军鱼贯而出,一齐杀向黄巾的大营。
波才根本就没想到官兵会来进攻,所以黄巾大营的防御工事也就马马虎虎,没有深挖壕沟,也没有设置拒马鹿砻,营前也就是扎了一些栅栏。凭这些粗糙的防御工事又如何能抵挡地了如潮水般涌过来的官兵。冲在最前面的骑兵队伍抛出了爪钩,钩住了栅栏,同时几匹马一齐向后退去,巨大的栅栏便轰然倒塌,随后跟上来的步兵一声呐喊,便冲入了不设防的黄巾大营之内。
黄巾大营立即如同炸了锅一般,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黄巾乱成了一团,将不见兵,兵不见武器,人声鼎沸,混乱不堪。
副渠帅彭脱今夜负责巡逻,一听官兵前来劫营,倒也没有慌乱,立即率领巡逻队赶到前营。官兵夜间劫营袭寨以前也发生过多次,波才专门针对姓地安排巡逻队负责大营的安保,无论官兵从那个方向攻来,巡逻队总是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受袭地点,全力防护。
可这一次彭脱发现情况有所不同,等他们结阵防护的时候,官兵没有冲锋,也没有后退,前锋的骑兵向两边闪了开去,露出了中间一排排的弓箭兵。此时弓箭手中的箭却不是普通的箭,箭身上缠满了浸过油的布条,皇甫嵩一声令下,旁边手持火把的士兵迅速地将弓箭兵手中带油布的箭矢点燃,然后那一支支火箭呼啸着从彭脱他们的头顶上飞了过去,落在了营帐之上,干草堆中,顿时间,烈焰熊熊,火光冲天,火借风势,风助火威,黄巾大营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彭脱见势不妙,立即转身而逃了。官兵却也未曾追赶,而是在大营之中更大范围地放起来火了,又将硫磺硝石扔进了火海之中,一时间,烈焰腾起数丈之高,剧烈的爆炸此起彼伏,无数的黄巾兵的火海之中痛苦而无助地挣扎着,背负着火苗疯狂地四窜着,发出凄厉而绝望的惨叫声,空气中弥散着呛人的浓烟和烤肉的味道。
三万官兵按照预定计划分为十路大军,在黄巾大营中穿插包抄,对于从火海中艰难逃生的黄巾兵而言,官兵锋利的刀剑如同恶梦一样,肆意地收割着他们的姓命,许多人来不及抵抗便直赴黄泉路向阎王报到了。熊熊的烈焰在西北风的助威之下,从前营一直向中军营帐蔓延过去,中军营中堆放着更多的粮草辎重,烈火变得更加的桀骜不驯,烈焰窜起的高度竟然高达数十丈,方圆百里之内照如白昼。
波才本来早已进入梦乡,营内的喧闹似乎惊了他的好梦,他翻了个身子,正要斥骂,手下的亲兵跑了进来惊惶失措地禀报:“大帅!大事不好,官兵杀过来了,现在已是火烧连营了。”
波才大怒道:“什么?彭脱何在?”今夜负责巡逻的是彭脱,对于敌袭彭脱的巡逻队应当能应付得了,为何搞得外面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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