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汉的军制,大将军以下设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皆不轻授,其下便是前、右、左、后将军,再下便是四征、四镇、四平、四安将军,这些算作名号将军,名号将军之下,还有诸如伏波将军、破虏将军、扬威将军等杂号将军,其后才是中郎将,想想光和七年黄巾初乱之时,执掌帅印的卢植、皇甫嵩和朱隽不过才是北中郎将和左右中郎将,后来皇甫嵩破敌有功,才进位为左车骑将军,由此可见汉末灵帝时的将军不光稀缺,地位也是相当尊贵。比起将军满天飞的三国时代来何进此时保荐刘泽出任前将军或右将军,可见何进对刘泽的拉拢是相当的卖力的。
刘泽面上古井无波。“圣上如何封赏,自有圣上的道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是悉心听命便是,劳烦何议郎回禀大将军,大将军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苛求**厚禄,并非是在下之夙愿。”
何颙想不通,世上居然还有刘泽这般淡泊名利之人,淡泊名利的人虽然不罕见,但象刘泽这样浴血疆场,舍生杀敌而无意功名的,恐怕真得是绝无仅有,不过既然刘泽无意理会大将军招揽,多说也无益,何颙便起身告辞了。
何颙刚走,贾诩关羽张飞三个就走了进来,他们方才就呆在隔壁,自然听得一清二楚。贾诩抚掌大笑道:“主公之英名盖世,这京城里可是无人不晓,不光是袁家想要巴结,就连何大将军极尽拉拢,主公何不应了,有何大将军做靠山,不想飞黄腾达都难。”
刘泽淡淡一笑道:“何进仗着自己的妹妹当皇后,才得以坐上大将军的位子,实则却是胸无点墨、目光短浅之辈,乱世伊始,这种人充其量也就是炮灰而已,投其帐下,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
贾诩拈须悠然道:“宦官和外戚,这可是完全能左右朝政的两个势力,清流之士,想要在朝中立足,没有靠山的话,那可是举步维艰。投靠宦官,为大多数清流之士所不齿,除了极个别无良士子之外很少有人敢公然这么做。但投靠外戚,却没有什么忌讳,虽然倚仗着后宫走得是裙带关系,但毕竟外戚大多也是出身世家豪族,与清流士人也算是同气连枝。太仆袁逢的长子袁本初现在就在何进手下做事。主公既然已同十常侍试如水火,再若是得罪了何进,只怕仕途蒙尘,想要再进一步难上加难。”
刘泽道:“无所谓,这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早已看透了,更不想置身其间,此番皇上给封赏也罢,不给封赏也罢,这洛阳官场,我却是一天也不愿呆下去了。想要在乱世中立身安命,创下一番基业,自然地跳出这朝堂,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张飞哈哈一笑道:“大哥,俺支持你,呆在京城里有啥好的,整天还得瞧这个的脸色,那个的面皮,真是不爽透了。”
这时,一名锦鹰卫在门外喊道:“报。”
刘泽道:“进来吧。”
但那名锦鹰卫只是向刘泽行了个礼,却没有向他汇报什么,只是在潘凤的耳边轻声地嘀咕了几句,潘凤微微点头,然后挥挥手,让其退下。
在场的诸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锦鹰卫虽然一直以来都是由潘凤负责,但无论大事小情,潘凤都会向刘泽做汇报,现在搞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这个潘凤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刘泽老早就注意到了潘凤的反常举动,只是这一阵子太忙了,也顾不上过问,这时道:“潘凤,你搞什么名堂,神神秘秘的。”
潘凤拱身施礼道:“回主公,潘凤按主公的吩咐这几曰正在整点各地分署报上来的年报。”
年报的事的确是刘泽早就安排好的,在每个年终岁尾,刘泽要求每个锦鹰卫的分署都报上一份年报,内容涉及各地的民情军情以及锦鹰卫在各地发展状况,越详实越好。除了年报之外,各地分署还不定期地向总署提供情报,许多突发事情重大事件要做到快速上报不遗报不漏报,这些情报和文件刘泽都是要一一过目的,正是通过这些情报文件,刘泽将天下大势掌握之中。
不过这年报是刘泽吩咐各分署要在年底以前上交的,也不须潘凤搞得神神秘秘,刘泽不禁道:“既是年报,你光明正大的报上来就是,为何还需这般藏着掖?”潘凤道:“各地分署为了庆贺主公凯旋而归,除了年报之外,均备上一份贺礼一并送到京城,适前没有向主公透露,是想给主公留个小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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