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某也曾出城迎敌,胡将军就将吕某同李肃一起斩了吧!”
“岂敢岂敢,你吕大将军可是相国驾前的第一红人,胡某又岂敢降罪?话说吕大将军今日可是凯旋而归,该上表章向相国报捷才是?”胡轸不紧不慢地道。
吕布一脸怒容,他又如何听不出胡轸语中暗含讥讽之意,重重地哼上一哼,道:“吕某纵然不胜,今日也是斩敌万级,明日出城再战,定取袁绍首级!”
“明日?”胡轸一扬手中的一卷锦帛,轻蔑地道:“奉相国之命,死守虎牢关,再有敢言出战者,一律杀无赦!吕将军,这可是相国的亲笔手谕,你瞧瞧吧!”
吕布接过来视之,果然是董卓亲笔下的谕令,胡轸这厮果然阴险,将自己出关不胜之事飞骑奏报给了董卓,才讨来这张谕令。自己拼死累活地在虎牢关前独立与联军几十万人马苦战一日,胡轸非旦不出兵增援,反而在董卓面前将他出卖了。吕布不由地义愤填膺,怒火中烧,喝道:“今日吕某三千人马独战关东诸侯数十万人,胡将军只是作壁上观,看吕某的笑话,是何道理?若是胡将军肯率军出城的话,关东诸侯早就土崩瓦解,袁曹之人头亦是囊中之物!是非曲直,我自会禀明相国,由他裁决!”
胡轸冷笑道:“把守虎牢关,才是本官的职责所在,率军出城的话,若被敌军偷袭失了关隘,本官才罪莫大焉。你吕将军自恃勇武,不遵将令,一意孤行,才致此败,相国面前你自己解释去吧,本官才懒得理会于你。”
“你——”吕布怒目圆睁,气愤不已。
胡轸丝毫不理会吕布的心情,冷冷地道:“你吕将军身为骑督,本官自然决定不了你的生死,不过李肃违抗军令,目无军纪,本官今日定斩不赦!”
吕布挺身而横在他面前,怒视着他道:“要斩李肃,你就先取吕某的人头再说!”吕布直接就和他翻了脸,本来吕布就比胡轸高上一头,此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怒火更是气势逼人,那股威压让胡轸有些吃不消。
一看主副帅闹翻了,副将赵岑赶忙相劝:“二位将军息怒!大敌当前,二位将军切不可伤了和气。李肃虽然有违军令,但也罪不致死,胡将军何不赦了他,让他戴罪立功?”
胡轸也不过是想挫挫吕布的锐气,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否则董卓那里可不好交差。有赵岑出言相劝,他也就借坡下驴了。
“李肃违抗军令本是死罪,念在众将求请的份上,权且饶他死罪,准其戴罪立功,杖责二十以为惩戒,下次若是再犯,定斩不赦!”
二十军棍的处罚也就是算是最轻的了,吕布也就没有再计较,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下去了。
曹操军营之中,曹操备下了酒宴,特地为刘泽庆功。
刘泽含笑道:“孟德兄客气了,今日之战,也不过是平局收场,何功之有?”
曹操感叹道:“今日若非润德发力,联军就恐得一败涂地了。想不到吕布竟是如此勇悍,三千狼骑就可以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讨贼兴复,难矣。”
“其实吕布一人尚不足惧,我倒是忧心各路诸侯出兵不出力,各自为战,互不相援,倘若能齐心合力,虎牢关早破矣。”今日战场上各路诸侯相互观望之态让刘泽很寒心。
曹操亦是叹息一声,他的人马被袁绍安排做了后应,是以今日并没有出现在虎牢关前,但联军的种种状况,曹操却如何不是心知肚明。
“联军不齐心,西凉军倒也未必是铁板一块,今日吕布一人出战,西凉军诸将无人接应,内部之倾轧显而易见,或许正是我们可以利用之处。”刘泽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西凉军内部不团结的弱点。
曹操眼前为之一亮,道:“润德所言极是,明日我军再战,乘其军心不稳之际,拿下虎牢关。”
酒过三巡之后,曹操装做很随意地样子问道:“今日战场之上,目睹贤弟的弓骑大战并州狼骑,看得人热血沸腾,心醉神驰,贤弟是如何得到那奇异的马具,令骑兵在马上安稳如山?”
汉代的骑兵以枪骑兵为主,弓骑兵不是没有而是数量较少,主要的原因就在于弓骑兵在驾驭马匹的同时无法使用弓箭,只有在马匹停止的时候才能实施射击,说白了,只是马背上的弓箭兵而矣,威力又如何同刘泽的弓骑兵相比。而今日刘泽的弓骑兵大放异彩,完全是得益于马鞍马镫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