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地,见袁术离去,也觉自讨没趣,虚言了两句溜了。
刘岱这回可糗大了,颜面尽失,也准备开溜,刘泽却不依不饶地将他叫住了。“哎,刘刺史别忙着走,你不是想分一杯羹吗?既然来了必不可空手而归,怎么也得挑几卷书回去才是。这些书虽然是蔡公的,但家师若知刘刺史也喜好读书,必甚为欣喜,定然不怪我这个弟子随便赠书旁人了。”
刘岱面红耳赤,摆摆手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蔡公爱书天下尽人皆知,在下岂肯夺蔡公之爱。”
乔瑁在旁出言道:“刘向曾有言‘书犹药也,善读可以医愚。’既然润德盛意相赠,公山兄倒不妨挑几卷读读。”乔瑁素来与刘岱不和,此时不免挖苦了几句,书犹药也,善读可以医愚,意直指刘岱愚蠢。
刘岱闻言勃然大怒,目光怨毒地扫了乔瑁一眼,拂袖而去。
乔瑁也向刘泽告辞,刘泽隐隐有些担忧地道:“刘岱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方才乔太守出言讥讽,其必迁怒于君,乔太守还是需小心才是。”刘泽可记得历史上关东联军散伙之时,正是刘岱杀了乔瑁。
“无妨,乔某与刘岱素有嫌隙,这点小恩怨算不得什么。告辞了。”乔瑁不以为然地说着,和刘泽拱手而别。
管亥面有得色,道:“主公,看那袁术和刘岱的脸,就跟吃了苍蝇一样,真痛快!不过主公咱们拉这么多竹简回去干嘛,烧火用吗?”
刘泽几乎有抬脚去踹管亥屁股的冲动,烧火用?这里面的藏书大多是孤本绝本,要搁到后世,件件都是价值连城。可是在这乱世之中,就连袁术刘岱这些有文化的人都弃之如敝履,更何况象管亥这种大字不识多少的粗人呢。刘泽叹了一声,下令将大车全部拉回军营。
贾诩也看到了,却有忧虑地道:“主公这一回合交锋让对手是抱头鼠窜,虽是畅快,但却与袁术刘岱等人结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宁犯君子,不惹小人。”
刘泽倒是呵呵一笑道:“无所谓,反正关东联军散伙在即,以后是敌是友,未尝有定论。”
贾诩眼前一亮,主公以前就曾断言黄巾必乱,诸侯必起纷争,今天他这话肯定也是有的放矢。“董卓西逃,却并未被灭,天子尚在劫难之中,讨董大业岂可半途而废?袁绍其人虽无雄才大略,但国仇家恨也不应该轻弃?”
刘泽摇摇头,道:“曹操兵败函谷,几乎是全军覆灭,孙坚去留也是未知之数,联军之中的主战力量就此殒落,余者庸庸碌碌,除了相互倾轧之外再无本领,分崩离析恐怕就在眼前了。”
贾诩默默地点点头,道:“主公所言极是,不知主公下一步如何打算?”
刘泽淡然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静观其变。”他回身吩咐道:“传令诸营,马不离鞍,人不卸甲,全军戒备。”
越是到最后关头,越不可松懈,诸侯内哄的苗头已经出现了,刘泽不得不防犯于未然。
管亥领命,自然遵令行事。
随后刘泽命令潘凤给张机安排住处,以上宾之礼待之,并派专人予以保护。
曹操收拢残兵,也在伊水边扎营,刘泽赶过去的时候,也许是人手不足,曹操的营帐还未完全立起来,满营的伤员病号,士气萎靡。曹仁和夏侯渊黑着脸指挥未受伤的兵卒扎营安寨,见刘泽过来,很是客气地施礼。
刘泽问清了曹操所在的方位,自有传令兵一路小跑地去给曹操报信。
曹操大笑着迎了上来,战袍上血迹斑斑,还未来得及更换。
“润德贤弟,还是你的马快,比我早上两个时辰回了洛阳。”
刘泽看看了曹操的营寨,道:“不知孟德兄下一步有何打算?”
曹操倒没有半点颓废的情绪,朗笑一声道:“这次函谷之战,我带来的东郡子弟,尽数皆没。不过败就败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听说丹阳民风彪悍,民多尚武,我计划去丹阳再募些兵来,想打董卓,没兵可不成。”
“孟德兄虽败志不丧,真英雄本色!”刘泽对曹操那是真心佩服,一般人经此一役之后早就一蹶不振了,而曹操却是坦然面对,发奋图强,打败仗不可怕,可怕的是因此而失去了斗志,三国的第一强者果然有着王者风范。
曹操笑了笑道:“什么英雄本色,愚兄现在可真如丧家之犬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