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匈奴头目不禁为之语塞,方才刘泽是提出要用绳子和木杆,左贤王也没有反对,但刘泽如此将大石举起来,多多少少看起来不对劲,他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泽哑然失笑,这是杠杆原理,凭着连本民族文字都木有的匈奴人就是抓破了脑袋,他也想不出这个道理来,一块大石头算得了什么,给我一根杠杆和支点,爷就能撬起地球!
“左贤王,你也是堂堂九尺男子汉,恐怕也不想做言而无信的小人吧?”刘泽瞄了左贤王一眼。
左贤王重重地哼了一声,高声道:“拿酒来!”
很快地两名匈奴小兵各捧着一只粗瓷大碗上得前来,碗里满满地盛着酒。左贤王冲着刘泽道:“愿赌服输,本王又岂是背信小人,方才有言在先,你既然举起了大石,本王便与你歃血为盟、八拜之交!你可愿意?”
与匈奴人拜把子,刘泽实则是没有什么兴趣,不过看左贤王的模样,他倒是对结拜之事看得十分隆重,想必匈奴对结拜是相当重视的,想想只要和左贤王结拜了,那就算是异姓兄弟,断然不会再加害了,东渡黄河那就算是铁板钉钉,真要是拒绝的话,指不定左贤王会当场翻脸,反倒得不偿失了。刘泽心道,结拜就结拜,反正自己也不吃亏,东渡黄河之后,与那左贤王恐怕再无交集了。
“左贤王肯纡尊降贵,与在下八拜之交。实在是惶恐之至,恭敬不如从命。”
左贤王豪爽地道:“哈哈哈。临危不惧、有胆有识,就凭你这份胆色,也足配做本王的兄弟了!”左贤王提起一把弯刀,在手心之中划了一刀,鲜血瞬间滴落下来,左贤王将鲜血滴落到两个碗中,两碗浊酒,霎时间成为殷红之色。
刘泽也没有迟疑。拨出龙渊剑,轻轻地手心中划了一道,滴了几滴鲜血在碗中。两人各端一碗,冲着太阳的方向高举过头。
“今日本王与……”左贤王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刘泽的名字,遂问道:“还未请教贤弟名讳?看贤弟这份胆色,肯定也不是什么商贾之人吧?”
刘泽倒也不须隐瞒,说道:“小弟乃涿郡人氏。姓刘名泽表字润德,中山靖王之后,现任平原郡太守。”
左贤王目露惊异之色,道:“贤弟果非常人也!本王方自改名为刘豹不久,就与刘泽贤弟结拜,真是天意呐。哈哈哈——”
刘豹?刘泽倒是微微一怔,史书记载蔡文姬被匈奴左贤王所掳语焉不详,查遍史籍也未曾知其姓名,今日刘泽始得知其为刘豹,刘豹到也不打紧。他有一个儿子叫刘渊的(按时间上推算,刘渊不是蔡文姬生的两子中的一个)。灭掉了西晋,建立了赵汉政权,开启了五胡乱华的帷幕。
刘泽倒也一丝的懊悔,方才本来是有机会除掉刘豹的,杀掉了刘豹,刘渊也就不复存在了,也许五胡乱华的历史将会被改写。但转瞬他就将这个荒唐的念头抛掉了,五胡乱华有着深厚的历史根源,就算没有刘渊,谁又能保证不会出现张渊王渊,何况刘渊只是五胡的一支,看来要想改变历史,不可能单单地凭借杀掉一两个关键人物就能成事的,改变汉民族的现状,真正的实现国富民强才是抵御外侮的唯一救世良方。
匈奴人没有跪拜的习俗,刘豹与刘泽长身而立,对着太阳,指天盟誓,自然也是同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生但求同日死之类的誓言,言毕,两人端着大碗,将血酒一饮而尽,然后把大碗扔到地上碎个粉碎,两人相视大笑,不禁惺惺相惜。
其后,刘豹命人安排酒宴,庆贺今日结拜之喜。匈奴人粗旷豪爽,这酒宴自然也是豪放的很,燃起了篝火,烧烤着整只的羊和鹿,斟上来的都是整碗整碗的草原烈酒,醇香辛辣。席间又有歌舞助兴,好不执闹。
赵云潘凤等人全神戒备,不敢有一丝的懈怠疏忽,倒是刘泽难挡刘豹的盛情,连饮了几碗烈酒,喝得头昏脑胀。
刘豹更是异常兴奋,把自己灌得酒醉醺醺,端着酒碗,径直来到蔡琰的面前,道:“弟妹,我……来敬你一碗……”汉代礼教远没有后代严苛,女人是可以与男子同席饮酒的,不过很少有地位尊贵之人向地位低下的妇人敬酒的,可左贤王刘豹似乎并不理会这些,或者说匈奴人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
方才刘泽将蔡琰称做自己的妻子,刘豹信以为真,蔡琰却不禁满脸的羞红,垂首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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