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根本就无法养活这么多的军队,不得不把收编到的青州兵裁掉一半,仅留精壮之士。此次出征又是十分地仓促,根本就没有筹措到足够的粮草,只能是以战养战,依靠杀人劫掠来维持。
但徐州虽号称膏腴之地,但钱粮的主要屯集在郯城和几个郡冶大城之中,虽然曹兵攻破了彭城等几府城池,但所获有限,毕竟要供给二十万大军的粮草它不是个小数目,所以曹操第一次强攻郯城不克,就是因为粮草短缺,只好南下转掠三县,得到一些补充之后,曹操第二次进攻郯城,就是准备一鼓作气地拿下郯城。
现在曹军营中的粮草根本就连十日之需都不足了,如果十日之内还能拿不郯城,连曹操也不敢相信断粮之后的兵卒还有多少的战斗力。所以曹军二攻郯城,根本就没有打持久围城战的打算,所以曹军虽然四面围城,外面的防御却是很薄弱,既没有高栅深壕,也没有足够的拒马鹿角。
而且北大营和东大营之间的空隙正是曹操防御的盲点,张飞率枪骑兵从这个位置突破,根本就没有遇到多大的阻力。张飞一马当先,枪骑兵势如破竹,如溃堤的洪水一般,冲开了曹军的防线。
于禁正在巡营,忽然接到禀报敌军袭营,立即率军迎战,拦住张飞,用钢枪点指张飞道:“何处狂徒!休得猖狂!”
张飞二话不说,提起丈八蛇矛便直取于禁,两人战在一处。战未数合,赵云拍马赶到,毛玠也冲了上来,双方两对大将厮杀在一处。刘泽龙渊太阿双剑在手,挥军掩杀过来,于禁毛玠抵敌不住,狼狈而走。
于禁所统辖的东大营之中,是以新降的青州兵为主,曹操原有的精锐部队都在曹操的身边,被布置在了西大营。青州兵新降不久,缺少训练和战斗经验,比黄巾军的乌合之众也强不了太多,于禁和毛玠败逃之后,东大营就成了一盘散沙,青州兵纷纷溃散,刘泽吩咐张飞赵云不得追杀曹兵,直望徐州东门而去。
徐州校尉曹豹正在城上巡视,忽有军士禀报曹营大乱,曹豹登上敌楼观之,却见一支骑兵在曹营之中劈波斩浪而来,曹兵抵敌不住,纷纷而退,一杆红旗分外招摇,上面一个月白色的圆圈,大书一个刘字。曹豹尚在疑惑此是何处的救兵,手下有人提醒他道:“前者陈登不是前往平原搬救世主兵了吗,这难道不成就是平原太守刘泽的人马?”
曹豹沉吟一声,吩咐手下兵士向陶谦通传。
曹兵在徐州地界上肆虐为患,陶谦病体日甚一日,茶饭不思,形容枯槁。陶商端着粥在榻边劝说他多少吃点,陶谦只是摇头。
此时,传令兵急急地向陶谦禀报道:“报!启禀陶使君,东北方向出现一支援军,尽打刘字旗号,现已冲破曹军连营,兵抵郯城东门!”
陶商高兴地道:“父亲,救兵来了!”
陶谦闻之,精神一振,容光涣发,病竟好了七分,从榻上跳下来,急切地道:“快快快,扶我去东门城楼。”
陶商为难地道:“父亲病体初愈,不宜出行,就由孩儿代为迎接吧。”
“不,我要亲自去!”陶谦斩钉截铁地道。陶商无奈,只得搀扶着陶谦来到东门城楼之上。
此时张飞马快,已经冲到了东门下,此时的徐州自然是城门紧锁吊桥高悬,张飞在城下扯着大嗓门地喊道:“城上的人听着,俺是平原刘太守的人马,特来救你们徐州的,快快开门!”
陶谦听之,大为高兴道:“元龙真不负我之所望,果搬来了平原救兵,来人,快快打开城门!”
众军闻令正欲开门,曹豹拦阻道:“使君勿急,小心有诈,待我盘问清楚了再行开门未迟。”陶谦许之,曹豹在城墙上探出半个脑袋,高声道:“将军是何人呐?”
张飞答道:“俺乃燕人张飞是也,快快开城!”
“将军自称是平原刘太守部下,可有凭据?”
张飞一愣,自己只管带兵厮杀,那里带什么凭据,不禁有些恼火,喝道:“俺乃是平原刘太守的义弟,还要什么凭据,俺杀了这么多的曹兵难道不算是凭据吗?”
曹豹倒是和颜悦色地道:“将军没有凭据,我们又缘何知道将军是刘太守的人?或许是曹操派人来赚开城池的亦未可知,没有凭据在下恕难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