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应儿,你父亲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苦衷,无论怎样,你也不能和你父亲这样说话。”
“有什么苦衷?我看他是越老越糊涂了!”
陶谦气得浑身颤抖,用手指点指陶应道:“你……你这个逆畜,你给我滚!”
陶应一跺脚,转身而去,留下了一句话:“滚就滚,反正也不招你待见!”
甘氏扶住气极而几欲昏倒的陶谦,劝道:“夫君休怒!”
陶谦缓过一口气来,忿愤地道:“这个逆子,气煞我也!就凭他这付德行,也能接掌徐州?”
“夫君莫要生气,回头我骂他几句。”
陶谦叹息道:“没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陶谦一世英雄,如何生出这等儿郎来!”
“我给夫君端杯茶,消消气。”
“不用了,你还是去一趟萍儿那里吧,虽说长姊如母,但婚姻之事还是先和她商量一下吧。”
甘氏点头应允道:“好吧,我稍后便去。”
陶应也是忿恨而出,百无聊赖,在府里闲逛起来,不觉已走到了后花园之中,却见一女子在菊花丛中安坐,手里握着针线正在刺绣,静若处子,在金黄的菊花掩映之下,那白皙的脸蛋如羊脂凝玉一般,柳眉弯似新月,降唇不点而红,好一幅美人刺绣图,陶应看得竟有些痴了。
忽然之间,他竟然发疯的嫉妒起来,这么广阔的徐州河山,这么漂亮的绝色佳人,在不久的将来,都要统统归属刘泽,他陶应不甘心,决不甘心!
他悄悄地绕到了那女子的身后,一脸坏笑地伸出头来:“萍儿,你绣得是什么?”
甘萍悚然一惊,站了起来,回头一看,竟是陶应,不禁有些愠怒,面如寒霜地道:“我绣什么,干你何事?”
陶应没有理会她的怒气,嘻皮笑脸地道:“原来是鸳鸯戏水,绣得真漂亮!感情萍儿你也怀春呀?”
甘萍怒容不减,喝道:“陶应,你放尊重点,我可是你的姨娘!”
陶应低哼一声,摆手道:“什么姨娘,你也不过比我大那么几个月而已。萍儿,你看我俩年纪相仿,象不象你绣的这对同命鸳鸯?”
甘萍满脸羞红,雪腻的脸蛋上红晕朵朵,更为娇艳,她轻啐了一口道:“呸!谁和你是同命鸳鸯?不可理喻!”说着,拂袖要去。
陶应眼疾手快,扯住她的袖口,道:“萍儿勿急,我特地过来,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的。”
“放手!你能有什么好消息?”
陶应得意洋洋地道:“我刚刚听我爹娘说了,要把你送给别人当小妾。”
“什么?小妾?”甘萍闻言身子一颤,神清不禁一滞,喃喃自语道,“这是真的吗?”
陶应乘机欺上身来,阴阴地一笑道:“这么漂亮的脸蛋,这么曼妙的身材,真是好可惜呀,要给人家当小妾了,给人家铺榻暖被,给人家端茶倒水,做奴做婢,好可怜啊!”
甘萍悚然一惊,她已经从陶应阴邪的目光看出他不怀好意,厉叱道:“陶应,你要怎样?”
“我还能怎样?我的小姨娘——”陶应拉着甘萍的衣袖不松手,淫笑着,“我们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难道对我的心意真的不知道吗?萍儿,我对你可是一往情深,与其给别人做下贱的小妾,还不如从了我……”
甘萍用力挣脱他,怒骂道:“陶应,你好无耻!谁和你青梅竹马了,你不要自作多情!滚开!”平日里陶应总是一付色眯眯的表情,甘萍打心眼里就对他是厌恶之极,不过陶应还没有动手动脚,甘萍便是一再地容忍,想不到今天他居然得寸进尺,如何令甘萍不恼火。
“无耻就无耻,反正我也无耻惯了,萍儿,你就从了我吧。”陶应依旧一付嬉皮模样。
“放手!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人了!”
“你喊吧,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你这个无赖!”甘萍急得又羞又愤,眼泪在眶中打转,奋力地将陶应一把推开,急急地想逃开这个是非之地。
陶应此时已经被欲火蒙蔽了心智,三步并做两步,追了上去,如饿狼扑食一般,欲行非礼,就在他手指刚触及甘萍衣袖之时,就觉得脸上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计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双耳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