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一抬头,果然看到郯城的西城墙之上有几个人影在晃动,初时曹豹还认为是城上的岗哨,但看到那几个人手中提着灯笼在晃动,曹豹猛然地惊觉,有奸细!
由于刘泽统领徐州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郯城虽然易主,但曹豹深知郯城城内肯定有忠于刘泽的力量存在,这也是他倍加小心提防奸细的原因,防止城内的奸细与城外的大军里应外合。
“捉奸细!”曹豹虽然带的人不多,但他也来不及招呼守西城门的许耽,立即率人循台阶而上,向那伙人扑了过去。
“全部拿下,不得放走一个!”曹豹气急败坏地叫喊着,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给城外的刘军通风报信,真是胆大包天。
城墙上那些人却动也没动,似乎没有逃跑的意思,曹豹带兵冲上来时,那几个人抽出了兵器,护在一个人身前,与曹豹的人对峙在一起,显然那个人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曹豹还在惴测这个人倒底是何人之时,那人已转过身来,籍着灯笼的光,曹豹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却不禁悚然一惊,失声叫道:“陈登——怎么会是你?”
陈登却是一脸从容地微笑道:“为什么不能是我?曹将军。”
曹豹用手点指着陈登,似乎有些怀疑,又似乎有些惊讶。“你……你竟然向刘泽通风报信?”
陈登笑容可鞠地道:“曹将军,你说错了。不是通风报信,你且往城下看看——”
曹豹隔着城垛向城下望了一眼,虽然现在外面黑漆漆地一片,但还是可以隐约地看到大量的黑影在晃动,显然这是刘泽的军队准备发起夜袭,而且已经攻击到了城下。曹豹惊得魂飞魄散,连声惊呼:“来人!来人!敌人袭城了!赶快迎敌!”
在城下休息的士兵们听到喊声,纷纷地拿起武器,涌上城墙来。西门的守将许眈也带着士卒匆匆地赶了上来。
曹豹逼视着陈登,沉道:“陈登。你疯了吗?就算刘泽进城。能饶得了你我吗?”
陈登哈哈大笑道:“不是你我,是你,曹豹,我可负责地告诉你。刘使君肯定不会饶了你的性命!”
曹豹似乎明白了什么。失声道:“原来……原来你一直是刘泽的卧底奸细。什么献城投靠温侯,全部都是假的。”
陈登脸上的笑意未减,悠然地道:“你能明白这一点。看来你还是不太笨,实话告诉你吧,刘使君早已断定他离开徐州之后,你一定会勾结吕布谋夺徐州,所以特意命我潜伏下来,假意投靠你们,虚以委蛇,待刘使君大军回城之际,里应外合,擒拿你们这些叛贼!”
曹豹的脸孔扭曲起来,厉声道:“我早就应当想到你陈登是刘泽的死党,怎么会背叛刘泽?原来你们使得就是苦肉计,你同张飞早已经串通好,故意让张飞抽了你一鞭子,骗取我的信任,诱使温侯来偷袭郯城,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布的局?你们好卑鄙!”
陈宫收起笑容,冷冷地道:“不错,这一切都是主公精心布置下的,但曹豹,你若与吕布不贪心的话,又怎么会入这个局?”
曹豹不禁为之语塞,是啊,如果不是他们图谋徐州的话,又怎么会掉到刘泽的圈套中来?
陈宫道:“从兰陵行刺到萧建叛乱,曹豹你的一举一动何时曾逃过主公的眼睛,天做孽,犹可为,自做孽,不可活!”
“什么?”曹豹心底里突地一沉,失声叫道:“你们如何知道兰陵行刺是我主使的?”
陈宫冷笑一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曹豹,就算你隐藏地再深,终究还是会败露的。其实徐州之内有胆量敢行刺的只有廖廖数人,而且那些刺客行事狠辣,组织有序,一看就是出身出军营的人,而掌管徐州军士的,只有你和曹宏二人,但这些刺客的口音是徐州本地口音不是丹阳口音,所以这些刺客唯一的可能,便是你曹豹麾下的人。”
曹豹哑然,恨声道:“想不到老夫缜密安排,还是露了马脚,只可惜当日未能将你剪除,留下了这么一个祸患,才致有今日之事。”
“曹豹,刘使君一次次地给你机会,既往不咎,希望你能改过自新,可惜你却欲壑难平,贼心不死。吕布来了,你急不可耐地与之勾搭,还将女儿嫁给吕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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