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装的,庞统在三国时代那也可是一等一的谋士,不管他此来安的是何居心,既然来了,刘泽就未必能让他从自己的手中再溜走。
“久闻凤雏先生大名,今日始得相见,真乃三生有幸。”刘泽亲自起身相迎,含笑道。
庞统道:“统一介书生浪得虚名,蒙靖王如此看重,好生惭愧。”
双方寒喧片刻,分宾主落座,刘泽吩咐置酒席款待庞统。觥筹交错,酒至半酣,刘泽道:“素闻先生乃荆襄高士,才高八斗,腹有良谋,如今泽与周瑜交兵于赤壁,苦思良久,也无破敌之策,今得先生惠顾,乞不吝赐教。”
庞统含笑道:“靖王殿下用兵如神,自西征以来,淮南破袁术,江夏擒黄祖,纵横江淮,驰骋荆襄,试问天下英雄,谁可挡之?统乃山野俗人,粗通兵法,安敢在靖王面前班门弄斧。”
刘泽大笑道:“若论步骑争雄天下,泽自不遑多让,天下绝我几人是某之对手,只是某麾下之猛士,多是北方出身,步战骑战样样在行,唯独水战,却是短项。可惜这大江隔阻,某空有一身气力也无处施展,先生久居荆襄,必有破敌之良策,望先生曲赐教诲。”
庞统显然是早有准备,从容地道:“某有一策,可使靖王步骑渡江如履平地,江东唾手可得。”
刘泽大喜,道:“先生有何高论,某愿洗耳恭听。”
庞统道:“大江之上,潮生潮落,风浪生生不息。北兵惯用车骑,不惯乘船,战船颠簸起伏,北兵晕船者比比皆是,如何能战。某有一策,若以大船小船各皆搭配,或三十为一排,或五十为一排,首尾用铁环相连,上铺木板,不光是军士踏之如履平地,就算是战马也能在船上往来驰骋。乘此而行,就算是大风大浪,也无法撼动,大军齐出,势如破竹,何患江东不定!”
刘泽在心底之中暗笑一声,连环计?庞统果真献上了他的连环计,看来庞统绝无降己之心,此番献计,就是为周瑜火烧赤壁做好基础,战船相连,一旦遭遇火攻,绝无逃生之希望,庞统的连环计可谓是歹毒无比,欲将这荆州七万水军,烧个干干净净。想想庞统也是荆襄人,可惜对这些同胞手足却无半点乡情可言,欲置自己于死地,却也不惜陪上荆州万千军民之性命。
刘泽心中暗暗一叹,看来庞统作为荆襄士人阶层的代表,全然走在与自己对立的一面上,得荆州易,得荆州人心难,得荆州士家之心更是难上加难,真正要平服天下,路真得还很漫长。
虽然心如明镜,但刘泽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佯装欣喜地道:“高,实在是高!先生妙计,可安天下。”
遂令军中铁匠连夜打造连环大钉,将大小船只俱都锁在一处,大船十艘二十艘一排,小船三五十艘一排,以铁环相锁,铺上木板,用大钉钉死,联结在一起。不出数日,便已完工,但见战船之上宽阔平坦,骑着战马都可以往来奔驰,平稳如陆地,关羽、赵云、高顺等北方出身的将领都欣喜不已,连称妙计。
庞统见诡计得逞,遂向刘泽辞道:“某曾游历江东,与江东诸多豪杰皆有往来,周瑜刚愎自用,嫉贤妒能,江东能人异士许多都被他轻弃之而不得重用,某单凭三寸不烂之舌,过江说之,必使贤者来降。同时也可为靖王打探消息,早定出兵之期。”
想开溜?恐怕没那容易吧!刘泽心底冷笑两声,庞统打得如意算盘倒也不错,可惜他撞见的是洞悉一切的自己,凡此种种,还没有逃得出自己的如炬慧眼,虽然强行地将庞统留下来未必肯真心归降,但庞统可是三国之中顶尖的智谋之士,真要让他去相助周瑜,可不是件妙的事情,所以不管庞统是何居心,暂时绝不能让他逃出自己的控制范围。
“赤壁之上,战云密布,危机重重,大战一触即发,先生此时前往江东,某甚是担忧,江东贤士某虽然寤寐求之,但先生万万不可亲身涉险。何况当务之急是先如何破掉赤壁之敌,至于江东贤士,周瑜落败之后自然会趋之若鹜,何劳先生亲自过江。至于打探消息,某早已有了人选,先生就不必为此事操劳了。“
庞统本欲急着脱身,但刘泽执意不许,为了不泄露本意,他也只得无可奈何地留下了,暗中再思索脱身之计。刘泽封庞统为典军校尉,暂留在中军候命。
随后,刘泽传蔡中蔡和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