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黄公覆还是一如当年,性情中人呐!”刘泽将书信置于案上,嗟叹一声。
阚泽见刘泽如此言语,不禁心窃喜,暗自以为得计,拱手道:“临行之前,黄公覆还有一言请阚某转告靖王,还请靖王以江东百万苍生为念,此次兵祸,只在周瑜一人,江东父老并无其罪,赤壁得胜之后,慎勿滥杀。”
刘泽道:“本王替天行道,安忍杀戮良善,平定江东之后,必出榜安民,赈济苍生。”
阚泽起身而拜道:“如此阚泽代江东百姓谢过靖王。”
这时,潘凤匆匆上前,行至刘泽面前,看了一眼阚泽,欲言又止。
刘泽见状道:“但讲无妨。”
潘凤上前在刘泽耳边私语几句,刘泽点点头,道:“书信何在?”潘凤将一封书信呈给刘泽,刘泽拆而视之,面露喜色。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阚泽的眼睛,心中暗思道:“此必定是蔡中蔡和向刘泽密报黄盖受刑之事,都督果然是神机妙算,早已识破了蔡中蔡和的诈降之计,留此二人在军中倒也好向刘泽传递消息。如今刘泽已证实黄盖受刑之事,必不再疑心我这份诈降书了,都督之计便可大功告成。素闻刘泽智谋非凡,此番却在周都督手下栽了个大跟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呐。”
就在阚泽还在心里赞叹周瑜睿智无双之时,刘泽已看完了蔡中蔡和的密信,吩咐下人置酒,款待阚泽。
阚泽当即辞道:“此番阚某只身乔装前来,须是瞒了周瑜及江东一干人等,恕不敢久留,还请靖王回书一封,报之黄公覆,约定相投之期。靖王之酒,容得胜之后再饮未迟。”
刘泽呵呵一笑道:“好,既如此,本王便不敢强留阁下,这杯酒本王就留待功成之日再与阁下及公覆宴饮。”当下刘泽修书一封,用火漆封好,交给阚泽,亲自送阚泽到江边,道:“阁下与本王同名,表字德润也极似,难道今日有此机缘相见,此必为天意也。本王得德润与公覆相助,旦夕可破周瑜,横扫江东也是指日可待,你二人其功甚大,异日受爵,也必在他人之上。”
阚泽心中暗笑,刘泽此番中计,还不知自己脑袋已经悬在了裤腰带上,还想着横扫江东,你做梦去吧!面上却是谦恭地道:“阚某得幸与靖王同名,惶恐不甚,我与公覆非图爵禄,实乃顺天行事耳。今番辞去,早晚便有消息报于靖王。”说罢,一揖到底,登船南渡而去。
刘泽回到王帐,徐庶上前禀道:“黄盖乃孙坚旧将,为江东三世之臣,当年孙坚兵败之际,尚能不离不弃,其忠心可嘉,此次来降,疑点重重,或恐与周瑜为谋,设下苦肉之计而后诈降,主公不可不防。”
此事刘泽心知肚明,却不曾与众人明言,只是道:“元直多虑了,周瑜心胸狭隘,无容人之雅,前番逼得程普抱病不出,后又仗责黄盖,对江东老臣,周瑜是连下狠手,黄盖被逼无奈,也只好选择归顺我军。何况黄盖也是一个重情义之人,昔年在虎牢关前,我也与之有援手之恩,今日携众来降,必无二心。”
“防人之心不可无,主公如何能轻易相信黄盖来降?倘若是诈降,与周瑜内外勾结,我军必危矣!依臣之见,就算黄盖是真降,主公也万万不能重用,主公可暂收其众,赋之以闲职,等平定江东之后,再行录用。”徐庶坚持己见。
刘泽呵呵一笑,徐庶虽然有防备黄盖之心,但他却不知道黄盖此番来降,根本就没准备入营寨,那里容得你收编其部曲,几十条火船一发撞了过来,顷刻间便烧个满江通红。不过刘泽没有点破,道:“好,就依元直之计。”
众皆称然。这时守门侍卫来报:“启禀主公,庞统求见。”
既然刘泽明白庞统并不是真心归顺,就不可能授予他要职,只是安排他在贾诩手下做一个典军校尉,一应核心机密事务,他都是没有资格参与的,此时在帐外求见,却也不知是何事。刘泽即刻将他传进来。
庞统面有戚色,揖礼道:“今日襄阳传来家书,称家母病危,统乞靖王垂怜,容统回家探视。”庞统自幼丧父,家中只有老母一人,幸得叔父庞德公周济,方才得以勉强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