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黄忠怒目视向那名斥侯,喝道:“无能之辈,误我甚深!”说着,抽出了佩将。一剑将那名斥侯斩了,回头向城上的韩玄高声道:“韩太守。此事确系卑职失察,但卑职忠心不二。决无异心,请太守开城,容卑职进城,所犯过错,卑职一力承担。”
黄龄冷笑道:“好一出苦肉之计,黄忠,你还是省省吧,就算你费尽心机,今天也休想踏入长沙半步!”
韩玄沉声道:“汉升,我自恃待你不薄,缘何你要如此?”
黄忠高声道:“韩太守,黄某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决不会辜负太守知遇之恩,望太守不要听信谗言,中了小人诡计!”
韩玄黑着脸,没再说话。
黄龄却是手指黄忠的身后,冷笑道:“黄忠,你且瞧瞧身后,那些人马可是如何来的?”
黄忠回头一看,悚然一惊,北面旌旗如云,尘烟滚滚,刘泽的大军已然杀了过来,黄忠也想不到刘泽的军队竟然会如此神速,隔着一条汩罗江,无论用浮桥还是渡船,居然与他只差了个半日的路程,此时刘泽出现了他的身后,当真让黄忠百口莫辨了。
隐隐然,黄忠也感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之中,有家不能回,有主不能报,不禁仰天长叹一声,黯然神伤。
黄龄在城上阴笑着道:“黄忠,你且瞧瞧这是何人?”说着,将一妇人和她怀中所抱的孩子推到了垛口上。
那妇人年过四旬,倒也有几分颜色,怎么看也是富贵人家的模样,只是怀中所抱孩子年纪尚小,面黄体瘦,妇人与孩子皆惊惶失措,面色苍白。
黄忠在城下瞧见了,不禁脸然大变,那妇人正是他的妻子何氏,而怀中幼子,正是他的儿子黄叙,黄忠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极为钟爱,只是这个孩子自幼体弱多病,更让黄忠怜爱万分,现在黄龄将他们母子推上城墙,不用问,黄忠也知道这贼子的用心何在了,水禁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切齿道:“黄龄,你若敢动我妻儿一根汗毛,我誓将你碎尸万段!”
黄龄得意非凡,根本就没有理睬黄忠的话,拨出佩剑,一剑刺中了何氏的心窝,何氏惨叫一声,栽倒在地。黄龄拎过吓得哇哇大哭的小黄叙,将他的头按在了城墙上,将剑压在了黄叙小小的头颅上,狞笑着看着黄忠,恶毒地道:“黄忠,你若是跪下给我叩上三个响头,或许我还考虑给你儿子留个全尸!”
黄忠眼前一黑,差点就栽倒在地,幸得旁边亲兵扶住,这才没有倒地,他目眦欲裂,将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厉声喝道:“黄龄!我必食尔之肉,寝尔之皮!”
黄龄似乎也没多大耐心玩这猫戏老鼠的游戏,阴阴笑着,满脸狰狞残忍的神色,一剑斩下了小黄叙的人头,那颗人头直向城下坠去。
“叙儿——”黄忠嘶心裂肺地一声呼叫,悲愤欲绝,奋不顾身地向城下冲去,想把那颗人头拾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