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雨过天晴,罗溪玉是被阳光照到脸上,耳边听到鸟叫声才清醒过来,昨天如一场恶梦,她始终觉得自己还在客栈舒服的房间中,没想到伸个懒腰一睁开眼晴,便看到斑驳的石壁,和空荡荡四处散落的鸟巢鸟毛,才想起自己昨日经历的一切。
而这鸟巢裂缝里,此时正有几只鸟儿在洞口徘徊,似乎知道它们的巢中已被别人侵占,极不甘心又依依不舍,罗溪玉急忙起身,她先看旁边躺着的男人,还是昨天的姿势,一动未动,罗溪玉第一件事便是伸手到他鼻息下。
有呼吸!
罗溪玉松了口气,给圣主理了理昨天用水擦了几把的头发,又看了看伤口,不由白绸殷出血,也就放心了。
悬崖风大,洞里还有些冷意,于是她给圣主盖了盖枯草,便光着脚爬了起来,急忙来到洞口,昨天收拾出来的一水坑水装得满满的,足以见得那风雨之大。
看着岩缝外那盘旋的鸟儿,罗溪玉心里也有愧疚,不由暗道鸟儿啊鸟儿,就让我们借住几日,等到我们他日离开了,你们再回来。
她用枯草盒子从水坑舀了点水,用洗净的白帕浸湿擦了脸手,然后又走回圣主身边,给他擦了遍,再次探了探呼吸,真比昨日平稳多了。
待到洗好帕子小心挂到洞里伸进来的细枝上,这才去看了看圣主昨日洗净的亵衣,只有半干,而松枝上系着的裙裤鞋子,都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她跪在石上小心的将松枝拽回,拧开了衣服上的水,又伸在外面晒。
那在洞外不断交唤的鸟儿,似乎知道罗溪玉不走般,只得叫了一阵便另寻觅地方筑窝。
昨日下午到今早几乎都没进食,只吃了一朵玉兰花,罗溪玉饿的要前胸贴后背了,她急忙取了玉枝出来,将三朵已长出来的水灵灵玉兰摘下来,放到枯草上。
然后忙过去将圣主稍稍翻过倚着墙壁,然后摘下一朵花瓣在嘴里嚼了以嘴喂进去,接着又喂了他一些水,然后摸了摸他的胃部,虽然没有饱鼓的感觉的,但至少不那么干瘪了。
这才停了口,慢慢的将剩下的一朵吃了,又喝了不少水才作罢。
这一顿勉强可以吃点玉兰充饥,可是一天三顿根本不够的,况且圣主需要补充营养,否则人还未醒便先要饿死了。
她不由的起身在洞里四下寻着,洞边生着一些草和藓,甚至还有些不知明的花草野菜,都是绿色的也不知能不能吃,还有两根细细的小树条,上面有叶子,罗溪玉在口里嚼了嚼,有些发苦,等到一点食物都没有可以吃一点的。
接着就让她感到惊喜了,因为这洞里有很多的鸟巢,大的比脸盆还大,小的也有两个碗那般大小,全是细细的树枝缠的厚厚的,而让她惊喜的莫过于这巢中之物了。
她以前就听说鸟儿喜欢收集东西,却没想到这么丰富,有的是空的,有的里面藏着东西,大多数是一些红红绿绿的石头,偶而会有锈迹斑斑的刀片,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羽毛,甚至她还翻到几块碎银子,她毫不客气的收入了腰包,虽然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金子跟石头一样毫无用处。
然后她就有几个鸟巢里翻到了二十几个鸟蛋。
没错,是鸟蛋,鸟巢里怎么能没有鸟蛋呢,她翻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了,鸟蛋是很有营养的,罗溪玉开心死了,她小心的将蛋全部拣到一个大一点的鸟巢里。
也不知花皮的这是什么鸟儿,蛋竟然比鸡蛋只小一圈,个头圆滚滚的,可惜只有三个,其它的都只比普通鸟蛋大一点,但也足够她惊喜了,一天给圣主吃三颗,也能吃七天呢,何况还有三个大的,然后她又在洞里搜了搜,居然还有个铜制茶怀,大概是因为铜的光很闪,所以鸟儿把它也叨了来。
罗溪玉很快找到些火折子打火石什么东西,但可惜没有,鸟类最聪明,它们不会把易燃的东西或不好看的东西轻易带入巢里。
罗溪玉有些失望,鸟蛋倒是可以生吃,可是这洞里不少的枯枝,她很想烧点开水喝,毕竟雨水也不干净,当然干燥的岩石也可能擦出火星,但不会的人是很难的。
她将洞里对她有用的东西都收到了一起,然后开始将柔软的枯草收集在职起,想一会儿试试能不能点着火,可不可行。
待到正午时,罗溪玉将松枝上已晒干的衣服一收,圣主终于有干的亵衣可穿,又有衣袍可盖不用盖草叶子。
然后整整一天,她都守在圣主旁边,一次次的手试他额头的温度,生怕他会发起烧来,且玉兰花她都不舍得吃,大多数留给他,就是希望他伤口能快点好起来。
可是圣主虽然呼吸顺畅,心跳也正常,甚至偶而会动下手指,但精神状态却一直在昏迷当中。
罗溪玉担心的蝙蝠报复并没有到来,大概是已经被杀怕了,或者被怪人杀了干净,罗溪玉只觉得谢天谢地,可是再省吃俭用,二十个鸟蛋也越来越少。
罗溪玉虽然一百次里偶然能打着火一次,但失败率太高了,生起一次火,她用小铜杯一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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