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了一下未来。可是这些战舰按照正常进度建造对钢材、人力以及资金地消耗都是巨大地。德国地进攻矛头一转向苏联。钢材补给首先中断。随后大批工人被抽调去其他船坞或是工厂。资金地划拨也随着最高统帅部地命令一同中止了。
许多人已经对这样地反复感到厌烦。但在如今地德国。没有几个人敢于将自己对统治者地不满说出口。更不用说付诸行动了。
一周之后。圣诞节来临了。随之降临欧洲北部区域地。还有一股强悍地冷空气。于是短暂地晴朗天气结束了。取而代之地是纷纷扬扬地大雪。在如此恶劣地天气下。工人们根本无法继续在露天船坞正常工作。得到负责人地批准。三艘庞大战舰地建造工程再度中断了——这一次。总算不是来自柏林地直接命令。
“元帅。请恕我直言。如果您直接向元首面陈利害。他应该是会收回成命地。毕竟以大家地了解。实在想不出吕特晏斯将军有胜任那样一支舰队指挥职务地理由!”
基尔市区地一处高级餐厅内。数名海军军官聚在一起。语气激愤地这位。年纪还不到五十岁。却已经是海军中将军衔。或许论大舰队作战经验地话。那位新任地主力舰队指挥官还不如他。
“雷蒙,有些事情看得太浅了,这趟浑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在这个外观上并没有特殊之处的餐厅之内,张海诺之所以能够畅所欲言,只因为他作为这里的幕后老板已经有十几年时间了。
“是啊,以元帅和元首的关,若不是得到了元首的同意,最高统帅部是不可能向海军司令部作出那样的指示的!”德国海军潜艇部队曾经的传奇人物“疯子赫森”,一脸平静的喝着暖酒,面色微醉,心里却亮堂着。
“我不明白,不明白!”长期担任主力舰队参谋长职务的雷蒙冯舒伯特,随着冈瑟吕特晏斯的到任也失去了自己的“存在价值”,他主动申请调离并很快得到了海军司令部的批准,轻舰队副司令的职务看似是对他长年尽职尽责的一种奖励,但在波罗的海无谓活动的几艘小型舰艇,永远是无法和俾斯麦、沙恩霍斯特以及齐柏林之类的大型战舰相提并论的。
“你不白的事情多了!”赫森慢慢悠悠的喝着酒,从场面上看,他也是张海诺之外这个包厢内最泰然自若的人——在关于潜艇部队指挥权的竞争中,他或许早已熟悉了这杯苦酒的滋味,以其特立独行的性格,能够屈于资历、战绩均不如自己的邓尼茨之下,必然是有所内涵的。
“相元帅吧!他从来没有做过一件错误的事情!”西蒙拉廷斯上校,潜艇技术部门的重要官员,也是从U-1711时期就追随张海诺的元老级人物之一,继续投以百分之二百的信任。
“不,西蒙,人人都会犯错,只是有些事情对与错需要由后人去判定,而那时候,我们或许都成了一堆骨灰了!”
与赫森一样,张海诺慢悠的喝着酒,但长时间下来,他也已经续了好几杯了,眼神中似充斥着迷离,但话语一字一句却不含糊。其实早在面见阿道夫特勒时,他便已经从元首的措辞之间听出了些变故,“诚实的小布伦迪”,莫不是在暗指自己的“不诚实”?
既然是来自高层的任命,张海诺知道即便自己全力抗争,也不会有太大的机会,冷静下来,他觉得以自己目前的功绩,过于在乎得失反而会惹来“功高震主”的麻烦,不如就将所有的悲愤藏在心中,冷眼看待这世间的一切变化。
“那我们就这样等着吗?”舒伯特还是有些气不过,他虽然是在张海诺重新回到德国海军后才“入伙”的,却早已是张海诺的心腹大将和左右手了。
“等等看吧!”张海诺缓缓说道:“急也是没有用的,反而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纳粹的统治手段众人再清楚不过了,明着和元首作对没有任何的好处,舒伯特也只有泄气的喝着酒。
窗外,鹅毛大的雪花漫天纷飞,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影。
“其实……”张海诺温吞吞的说道:“我们确实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了,何不安下心来养精蓄锐,静静等候国家的召唤呢?”
“会吗?”舒伯特从嘴缝里挤出一句。
“当然,而且不会太久!”张海诺闷下杯中最后一口酒,“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