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事情如果是这么一说就能掰扯清楚的,那也就不叫麻烦了。
“乐公子看样子是打定了注意,不准备将李小姐交出来了?”荷夫人神色低沉,脸色发黑。“乐公子就不怕,得罪李家吗?”
乐缘看了一眼荷夫人头上的荷花簪,突的道:“荷夫人若是失了这支荷花簪,不知将以什么,在蓬莱城立足?”
荷夫人脸色突的一白,手已反射的摸上发间。 “说起来,前两天荷夫人指导的那个后辈,如今就在我们药店当小二呢。他一直想用他的小命,跟我换一枝荷花簪。你说怪不怪,一个大男人,偏就喜欢这女人家的玩
意。”
“阁下到底想怎么样?”
乐缘笑了起来:“我还真没想怎么样?我们一家,好好的在这里开个店,偏这找麻烦的就不见断,让人烦不胜烦。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荷夫人:“阁下想如何?” “不如何。”乐缘还真没想借她的手做什么。这么点小事,他难道还解决不了?高处不胜寒,太过超然了,也会无趣的。现在这样,也挺好:“不过是讨厌麻烦而已。就
如我与夫人,本是完全不相干的人,我药店跟你荷情阁也没有利益冲突。偏生荷夫人自己找上门来……”
荷夫人有些难堪,又深恼乐缘的直白。 “乐公子这是怎么话?我上次来,虽说冒昧了些。却也是本着友好的心而来,毕竟说起来,以我的年龄,又是女子,跟乐夫人相交,也算合适。可惜,乐公子似乎总爱
以已之心,度旁人之意。” 想到上次乐缘的那些话,再想到这些日子里,荷情阁惨淡的生意,那些在附近转悠的男人们。荷夫人都想生吃了他:“也是我的错,你们家毕竟不是蓬莱城的人。听说人也是从外面凡人的地界来的,凡人就是如此,男人自己没本事,偏定了许多规矩让女人守着。那些女人也是傻的,男人给画了个圈,就甘愿的被圈了起来。还是我们这
些修行人来得自在洒脱……” 乐缘冷哼一声:“荷夫人也不必说这些废话。我且告诉你,我娘就是我的逆鳞,你若胆敢再有一个字含沙影射,休怪我无情。至于你们打的注意,你们爱如何便如何,
有本事,只管来。惹恼了我,李碧海,就是你们的下场。本公子保证,铁定让你们有来无回,连个尸首都找不到。”
一拍桌子,直接起身:“来人,送客。”
荷夫人脸色一变,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势到是半点不弱:“乐公子便以为,自己有些修为,便天下无敌了么?需知这蓬莱城的水,可不是你能淌的。”
乐缘岂会怕她:“这蓬莱城的水,我能不能淌,与你无关。但我这乐家的地界,绝不是你能撒野的。” 荷夫人啐了一声:“哼,我到要看看,你乐家又有多大的能耐。且听着,三日之内,交出完好的李碧海,否则,便等着李家上门,兴师问罪吧。至于那个你庇护着的小
子,最好他做一辈子缩头乌龟,躲在这药店里,你这药店也能一世都是你姓乐的。否则,早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乐缘干脆,就连送客都免了。
瀚海一直坐在边上,不管他们是说话,还是吵,全程就只是吃点心喝表茶看戏。没错,乐缘让她来,就是看戏。
等人走了,乐缘还问了一句:“瀚海看到现在,有何感想?”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生气的模样。
瀚海诡异的看着他:“咦,你没生气?”她刚刚,明明就感觉到,他确实是生气了。
乐缘点头:“我生气了,但那是对旁人。难道还要将对别人的怒气,转到你身上来不成?” 瀚海想了想,认真点头:“确实不该。”然后便又沉默下来,手不自觉的捏着点心,慢慢往嘴里送,间或的还要喝口茶。不知道的,只以为她认真的在吃喝。可乐缘知
道,她在思考,很认真的在思考。
因此,他没出声,不去打扰她。只在边上静静的坐着,等着,杯子里空了,再给她续上。
“荷夫人刚才的怒气,也不大。”吃了一盘点心,喝了两杯茶,瀚海终于开口:“我觉得,她不是来找茬的。”
乐缘点头:“还有呢?”
“她在替李家办事,还要杀了鱼鳞。刚才说到这个时,她身上的杀意很浓烈,不像是装的。”
乐缘又点头:“还有别的么?”
“唔,李家的人很重视李碧海?唔,就这么多了,别的我看不出来,也想不出来。” 乐缘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你前面说的都对,不过,最后的不对。荷夫人的实力与蓬莱城的普通修士相比,实力算是不错的。但与那些世家出来的相比,也不算多出彩。但她却占着荷情阁,无人敢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