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着嘴角,眼睛一扫,很快就看到了二皇子妃。让她意外的是,她居然在这里,看到了苏婉婉。 “咳。哎哟,静县主可是稀客,一惯最是难请。原我只以为,是县主到新地方,不熟悉。现在我才知道,定是四弟看得紧,舍不得让你出来。怕给你抢了去的……”身为
主人的二皇子妃第一个回神,笑着迎了上来。
只是那手里的帕子,却早已捏皱了。
女人跟女人之间,气场大多都是不合的。哪怕是朋友,平时也要比一比。比美貌,比身家,比男人,比孩子,比幸福……但凡是能比的,总要比一经。
二皇子妃本来是艳冠群芳,旁人就算长得好的,也会在这种场合,稍微收敛一下,绝不至盖过她的风彩去。
可有那么一种人,好比七景,那是不做半点装扮,也是无人能及。
星光和萤火岂可同日而语?
于是,不甘,嫉妒,便难免就要冒头。
七景轻笑,看吧,今日定然是热闹的。
果然,二皇子妃话才刚落,便有人接口道:“二皇子妃说得是,以前到是我们想错了。只以为,静县主是怕触景伤情,才不愿出门的呢!”
她在这里能触什么景?不过是那菜市口里,隔三岔五的,就要处绝一两个,北平王的儿子,亲卫罢了。据说那里,血都敷了厚厚的一层,腥味可传出去好几里。
又有人接道:“如今我可算是明白,为什么四皇子殿下,要娶静县主了。可见四殿下跟静县主有缘的很,隔着这么远,竟也叫四皇子一眼就相重了。”
这是暗指她不守妇道,抛头露面,勾引乐辰了?
“看到静县主,我才知道,什么叫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了。”虽然还是虚虚而谈,但这一个,总算不带有恶意了。
难得的一个,因此七景不由多看了一眼。不认识,便身上有一股利落凌厉,想来,就是传说中的三皇子妃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喜欢静县主,对新人也热情。不过啊,这可是静县主一回出来玩,可别吓坏了她。”二皇子妃出来打圆场,给她介绍了一翻这些人。
这里面,真正让她注意的,也就是三皇子妃了。
出外游玩,规则礼仪也不讲究。各自见过,便自找小团体,赏景的赏景,聊天的聊天。 而不自觉的,七景就被孤立起来了。她也不在意,笑了笑,寻了个高处,让人摆上茶水点心,看着她们演人生百态。她在意了,才叫被孤立。否则,其实也不过是她
,不屑于她们为伍罢了。 很快,船开始出行。隔着不远,就是男宾的船。那边是觥筹交错,热闹喧哗。大多数人,更是在甲板上。这边的船,虽然四周围着纱幕,可那只薄薄一层,根本没什
么效果。想出去的多,却全都羞涩的不敢。
最后,还是二皇子妃提出,让人展示些技艺。
这种事,自然也是惯例,人人都有准备。
尤其是对未婚的那些,还想找个好人家的。自然是精心准备,勇跃参加。
七景歪靠在贵妃榻上,淡淡荷香,轻风拂面,景色相当怡人。
“县主怎么不下去玩?”三皇子妃带着人,缓步而来。她身后跟着好几个丫环嬷嬷,端着各种点心菜肴。七景扫了一眼,全都是素的。“可是觉得不习惯?”
七景笑着摇头:“只是不耐烦这些。我来之前,乐辰便说了,他不求什么,因此,与那些人关系好不好,并不要紧。他让我来,不过是赏赏景,散散心。”
乐辰也是可怜,总要一再的向人表示,他对那个位置没兴趣。可惜,皇家的人,信的不多。不管他如何说,人家都不信。
“四弟真是体贴。”显然,三皇子妃也不信。
她一点不客气,更不羞涩:“这是真话。”乐辰确实体贴。 三皇子妃见她这般,便知她是个痛快的人。不由生出几分好感来,“我给你带了些点心,下面吵得人头疼。你且在这上面歇着,我吩咐人守着门,不叫人打扰你。”一
家子死得差不多,就算名头再不好,也要顾忌些的。
她到是好心,也是真体帖。
七景承她情,“多谢。”
“客气什么,我们早晚都是一家人。”让人将饭菜摆上:“我不吵你,回头我再让人送几卷书上来。”
“好。”
三皇子妃来了很快又走了,不一会儿,果又让人送了几卷书上来。 下面,歌舞丝竹声传来,几经轮转,不知谁突的提到:“咦?静县主呢?我还想着,静县主长得天人绝色,想来才艺定也是非凡的很,正要讨教呢,怎么就不见了人影
?可是瞧不上我们这些粗浅的技艺?” 立刻有人附和:“说得是,就咱们这样的,哪能让人看得入眼啊。不过,这世间大概,也只有……可惜,已成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