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五二)
当时得了偶像一句喜欢的在下,顿时觉得自己好像重拾回年少追星时一股澎湃的热血与容易感动的情绪,心理年龄瞬时就回春了十岁,得到偶像当面的称赞,我……我兴奋得脸红不可耻啊!
兴许便是我当下躁动难当的模样著实太不矜持,让展昭也忍不住感到羞耻,怕我这副逐渐失控的模样太给开封府丢脸,是故在我红着脸往前挤了几下都被白玉堂那家伙巧妙挡回来之后,他终于也忍不住出手,领子一提就将我提到他的身边去,竟是轻易都不再让我超过他了。
最后那几下按住我的手劲,大得实有些莫名其妙。
「……你与欧阳大哥相识不过一日,便如此亲昵无状,也不管是否唐突人家,成何体统?」他吐出了这样一句大义凛然又无可挑剔的话来数落我。
我听完瘪了嘴了。
未免真给偶像留下不好的印象,后来一路只好乖乖走在他的旁边,不敢再像方才表现得那般兴奋造次了。
(一四五三)
接下来那一场饭局,前半顿确实吃得蛮愉快的,毕竟一桌四人有三人是江湖上的重量级人物,光听他们闲聊便能听到不少异闻八卦,也是挺有趣的。
——我顺便调适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毕竟如今也已是二十好几几的年纪,即便是见到崇拜之人,可露出那般像少年追星族般的失态模样,回想起来其实还真不是普通的丢脸。
待我冷静下来以后,已经可以用普通的心态来和欧阳偶像交谈了。只是展昭貌似还不太信任我,仍时不时地瞅过来好几眼警示,就彷佛怕我故态复萌又给开封府丢脸一样——
虽然他瞅得很不着痕迹,可怎么瞒得过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在下我!我可是曾耗费了若干闲闲的时光在研修过【读展昭潜情绪学】这门高深的学问的啊!
这小子今日怎会这般不信任我……有种防我跟防贼一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好在他饭时除了这些小眼神外,也没再有其他阻隔的举动,碗光交错,酒一海海地下肚,我已经开始有一些微微的晕呼,可吃着喝着吃着喝着不知怎么地眼前的酒坛却突然爆裂了开来,白玉堂和我的原偶像两人忽然间便交起手来,本来好好一段种田片的氛围陡然就变成了快打旋风的场景,两人唰地一个错身过后,便见白玉堂原地愣了半晌,直至欧阳大侠在他背心拍上一掌以后,他才状似猛然从呆怔中回过了神来。
只见他面色阴沉,双颊隐隐胀红,尔然二话不说,唰地一下便跃出了窗外,连个招呼都不打,便已施起轻功纵着屋檐离开了饭馆。
「……这是怎么了?」
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只好问展昭。
展昭闭眼叹息。
欧阳大侠走过来,面上看去有些懊恼:「唉,方才五弟逼得太紧,我没忍住便出了手……是我沉不住气了。五弟心高气傲,会不会……」
展昭道:「欧阳大哥放心,五弟虽心气高傲,却也是有容之人。现下虽然反应激烈,可过段时间后总会想明白的。还请欧阳大哥莫跟他计较。」
欧阳大侠摇头:「我怎会同他计较?他年纪尚轻,不免有些争强斗胜之心,这也是习武人的常性,不怪他。只愿他莫因此与我生了嫌隙才好。」
展昭安慰他:「欧阳大哥能如此想便好。待五弟稍事冷静后,我再去与他劝说,回头大家仍是好交情。」
「如此甚好。」欧阳大侠脸上才有了一丝安慰,「唉,今日便先到此为止吧,愚兄这便先回客栈了。展昭,方才在府里同你说起的事……」
「展某明白。」展昭点头,「多谢欧阳大哥提供的消息,展某会向包大人转告的。」
「如此甚好,那愚兄便先告辞啦。有事到荣华客栈找我。」
「展某明白。」展昭抱拳:「欧阳大哥好走。」
欧阳春朝我及展昭皆各抱了一拳,道了一句「那我走啦!」之后,也翻身从窗户跃了出去,三两下便不见了人影。
我看着一桌一地的杯坛狼藉,伸手拉了拉展昭的袖子,抬头向他眨了眨眼,特诚恳地问他:「……现下能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何事了吗?」
拜托快来个人跟我这睁眼瞎的解释一下……
(一四五四)
展昭轻咳一声,才无奈地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某名锦毛鼠遇到高手——还是个跟他同样都是使刀的高手,又犯上不甘寂寞的病了!想方设法欲探探传说中从「天下第一刀客」更名成「天下刀客」的实力。
首先他藉递酒之机暗施内力较劲,方才那爆破的酒坛便是因为承受不住双方你来我来的内力方炸开的,再来他趁势出手,招招刁钻进逼,欧阳大侠忍让多时,不得已才反击,一出指便点下了他的胁下穴,封住他的动作,可又怕时间太长伤身,随即便又替他解了开。
这才有白玉堂面色深沉一言不发便扬长而去的后续,原来是输惨了的缘故。
我:「……欧阳大哥很厉害?」
展昭点头:「北侠武功高强,深不可测。若真要较量起来,恐怕我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那还真的是很变态。
……不愧是我的原偶像!o(☆▽☆)o
崇拜过后,我正经疑惑:「那他和白玉堂……」
「相较之下,玉堂是稍微差了些。」展昭叹气,「玉堂方才自己一定也已明了,一时拉不下脸,才会二话不说便离开吧。」
我熊熊便想起了以前不知在哪读过的一个【心高气傲的少侠挑衅比武,然后输给大侠最后倍觉羞耻回家就悬梁自尽】的故事,里头与当下的人物情况对比起来,雷同点好像颇多,害我心中一时便忐忑难安。
我突然有点担心:「……喂,展昭,小白他这样惨败,不会有事吧?」
展昭也是无奈:「五弟此刻必定又羞又恼,大曰要置一阵子的气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吞了吞口水,小心试问:「他……我说他不会去想……想不开吧?」
展昭侧头斜我,长眉一挑,那眼里被我读出有无言过后又加上一句「你想太多」的鄙夷,千言万句在眼中,最后轻咳一声,只隐晦成一句话流出口:「……玉堂是个明白人,应当不至于如此。」
我:「……」
………我摔! ╯‵□′)╯︵┴┴
有话你就明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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