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虹军成立以来最重大的一次人事决策,而这次人事决策的轴心就在自己身上。
比起自己那个今年刚成立的步兵旅,他可是一心一意想干这个第三师副师长,何况现在还是孙胡子这个师长被迫要闭门思过的情况下,他只是担心自己带不好第三师这个部队,毕竟他并不是虹军嫡系出身的干部。
但是柳畅已经点了他的名:“老金是咱们的老人了,资格也够深,虽然他是瞿振汉的人,但是我就是欣赏他一点,大事上不糊涂,正所谓吕端大事不糊涂,关健时候靠得住,这一点就够了,这一次老金你去第三师,也要记住这个原则。”
大事不糊涂,这话说得没错,虽然金佩纶不是柳畅的基本干部,但是在关健时候,他从来就没有糊涂过,作出的都是正确的选择,特别是在瞿振汉决裂这件事上,更是显示出一个干部在大是大非问题上的魄力。
因此这一番话过后,已经响起了整堂的掌声,而金佩纶也从惶恐之中走了出来,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是他却觉得这是自己最好的机会,自己这个穷书生谋算半辈子,不就是想争这么一个机会吗!
没错,第三师是虹军的头等主力,那里的干部几乎都是孙胡子带出来的,但是现在孙胡子闭门思过,这就是自已的机会,如果干好这一任,那么就是整个虹军都数得着的要角了。
他当即向柳畅敬了一个军礼:“愿为燕王殿下分忧!”
柳畅重申了一遍自己的原则:“此役非不是与清妖交兵,是与夷兵竟逐,事关国家存亡,各部不得畏战不前,务求令行禁止,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
……
有了孙胡子这么一个反样的榜样,因此虹军接下去的作战,虽然是抱定了以一个步兵团扑击联军一个连,以一个步兵营扫灭联军一个排的思路,而且还决定注重解决上海清军、淮军、外籍军团这些二流部队,可整个作战却是一丝不荀。
在上海附近的四万多部队,几乎都参加了战斗,有些部队,象第一师这样的老部队甚至是每周都在参战,他们攻击、后撤、警戒、搜索虽然不能用一懈可击来形容,但却让上海附近的联军与西方人的观望都为之一变。
孟托班很快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泥沼之中,几乎每天都接到部队受损的报告,有些时侯是法军,有些时候是外籍军团,有些时侯又是俄军,他不得不频繁出动部队前往救援,但是很快他发现自己的部队几乎是疲于奔命,仿佛陷入了虹军组成的大海之中。
很快孟托班就找到了原因,联军在战斗力上是有优势的,但是这样的优势不能转换成胜利,关健就在于找不到一次决战的机会--如果再来一次象枫泾镇那样的决战,他就能彻底战胜虹军。
正是基于这样的理念,孟托班司令官集结了能够集结到的十一个步兵营与近万名辅助军队,企图发动一次对嘉兴府的雷霆攻势,力图一战击跨虹军的主力,事实证明他想得太多,他的前锋刚刚进入嘉兴府,金佩纶、于村与包美英已经联手组织了一次对俄军的攻势,结果这支庞大的部队不得不转身向苏沪边境进军,而在短促的接火之后,又接到了虹军从嘉兴方向攻击的消息。
结果就是在半个多月时间之内,孟托班少将的联军主力辗转数千里,伤亡了数百名士兵却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决战时机,不得不等待下一波援军的到来,以发动攻击。
孟托班少将把失败的原因归结于兵力不足,在他看来,只要他手里有足够的兵力,他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但是他的盟友却不那么看,甚至连陆军部之中都有对孟托班质疑的消息。
法国国内支援〖中〗国的力度也为之放缓,虽然从国内传来的消息,依旧会对〖中〗国提供兵力、物资与资金上的援助,只是原本可以一次性提供十个步兵营、六个步兵营,最少也是四个步兵营,而现在国内顶多愿意再提供两个步兵营。
幸亏俄罗斯人提供了三千五百名俄罗斯人的援助,但这已经是本年度他们最后的援助,在半年之内是指望不上他们下一轮的援助,因此上海的西方人已经对于这次远征抱有悲观看法,甚至连法国人的盟友都有这样的观点:“少荃,你觉得夷兵可恃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