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们俩一起去看看吧,让我也见识见识我老公练功时候的样子。”
沈先生弯了弯唇角,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她头顶的卷毛,嘴唇翕动了一下,轻声道,“唐夏,我有事要跟你——”
“叮——”
沈先生话没说完,电/话就响了。
唐夏直接捞起手机,按了接听,“喂,你好,哪位?”
“夏宝,看新闻了吗?”
是陈悠悠的电/话。
“你说殷家的那个?”
“对,你看了?”陈悠悠的语气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唐夏有些莫名其妙。
“刚看了,你就为这事儿给我打电/话?”
“不是,”
陈悠悠呸了一声,“苏梅住在我们医院,她的主治医生,是我们科一小姑娘的姑妈,你猜我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她那神秘兮兮的样子,逗乐了唐夏,她低声道,“行了,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了?”
“苏梅得了癔症,我说这丫的一天到晚神经兮兮,觉得这个配不上她儿子,那个勾/引她老公,还真是脑子出问题了。”
“我跟你说啊,这种人八成是坏事儿干得太多,老天都看不过眼,拾下来收她呢。”
唐夏怔了怔,如果说刚刚她还在唏嘘的话,现在倒是有些同情了。
要不是经历过太大的精神刺激,好好的人怎么会神经了呢,她真庆幸自己早早的逃出了那个牢笼。
“怎么样,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特解气?那老巫婆当初怎么对你的,现在全报应在自己身上了,该!”
“解气,怎么不解气,”
唐夏配合着笑了笑,“殷家人过得不好,我就过得好,这辈子都别再跟他们家人扯上关系,我就皆大欢喜了,对了,你之前不是回老家了,阿姨的病怎么样了……”
坐在她身旁的沈先生面色僵了僵,之后唐夏再说了什么,他都没注意听。
等唐夏挂了电/话,才想起刚刚跟沈先生聊天被打断的事。
“对了,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沈先生摇头,“没什么,刚刚谁的电/话?”
唐夏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
“悠悠啊,特地打电/话告诉我苏梅的情况,住院了,好像精神出了问题,想想这世上的事还真难说。”
沈先生没再说话。
唐夏说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袋道,“对了,差点儿把这件事给忘了。”
“怎么了?”
“是爸,昨晚打电/话说,你母亲送了一块儿特别贵重的祖母绿,他不好收,就让我们去问问,把这东西还回去。”
“不用还。”
沈先生淡淡道,“给爸了,那就是他的。”
“可妈她那样儿,说不定是一时冲动呢?”
“她只是社交方面有问题,又不是真的傻,”
沈先生顿了顿,“那件礼物,还是我帮她挑的。”
唐夏瞪大眼睛,拍了他一巴掌,“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
“老人家过个生日,图个开心,别总一门心思放在礼物上,钱这东西可以再赚,爸开心才最重要。”
唐夏……
有时候,她真的挺佩服沈先生的金钱观,钱多钱少,对他来说好像真的不重要,她记得有一
次,她跟陈悠悠逛街的时候,瞧见一件衬衫,觉得很适合他,就给买了。
那衬衫就是个地摊货,也就几十块钱,买回来后,她也没指望他穿,结果被他瞧见后,第二天就给穿着上班了。
他对物质上的要求,比普通人还普通,一个金钱意识这么单薄的人,怎么会好端端的回国,顶着被人谩骂的名头,来继承沈家的家业?
这一点儿,她有时候真的挺想不通的。
不过沈先生做得这些事,不得不说,每一件都砸在人的心坎儿上,她想不感动都难。
“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去见妈了?”
沈先生抿了抿唇角,良久才道,“你那天跟他说爸生日这件事后,她就天天打电/话问我爸喜欢什么,一天打十几通……”
唐夏“哈哈”笑了起来,“所以,你是被吓怕了,才陪她去买的?”
沈先生一副高冷的表情。
唐夏心想,固然知子莫若母,当妈的哪怕是病着,也清楚的知道儿子的软肋。
“张老爷子那边来电/话了,都安排好了,时间定在这个月月底,到时候,你带妈过去看看吧。”
唐夏温声道,“老爷子找了一辈子,悔了一辈子,让他安个心吧。”
沈先生“嗯”了一声,抱着她久久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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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满桌的食物被砸落一地,苏梅坐在床上声嘶力竭的吼道,“滚,都给我滚!”
护工被吓得脸色变了变,还是耐着性子小声道,“老太太,是东西不合胃口吗,您想吃什么,我给您弄行吗?”
苏梅猩红着眼睛瞪着她,咬牙道,“你听不懂人话吗?去叫殷占轩过来,否则就给我滚,滚!”
说着胡乱抓着桌上的东西,就朝她砸,护工吓得赶紧推门跑了出去。
“肖先生,您还是再请别人吧,这工作我不干了。”
护工从病房出来,就哭着给肖潜打电/话。
肖潜正在开会,接到电/话,不得不从里面推出来,按了接听,“王姐,怎么了,是工资低吗?我们可以再谈谈,我知道你在医院那边儿口碑一直挺好,所以才找你照顾老太太,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说,我们慢慢谈。”
“肖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我跟您说,我做护工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老人。”
王姐小声啜泣着,“她对我不满意她可以直说啊,她打人骂人,说得那么难听,我,我干不下去了……”
肖潜皱起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王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老太太她不是那样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谎?”
“不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肖总,您什么也别说了,这工作我不干了,您再请别人吧,我实在照顾不了,就这样。”
“王姐,王——”
肖潜沉着脸,挂断电话,抿唇思索了一会儿,拨号给了殷承安。
殷承安的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刚一通,那边震耳谷欠聋的音响声就穿了过来,她连忙将听筒拉远耳朵,“安子,你在哪儿?”
“殷总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事吗?”
-----小剧场:看诊4-----
她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我再也做不到以前那样放下自尊去爱你,爱情里加上尊严,会让我更理智的去看待感情,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个。”
秦峥弛嘴唇颤了颤,深深地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哑声说,“只要你还爱我,这就够了,少一点儿没关系,剩下的让我去补,少一分我就补一分,少九十九分,我就补九十九分,笑笑……笑笑……”
陈悠悠就像应激反应一样,本能心里软了软,她对他,从来都是这样的束手无措。
叹了口气,她推开他在他唇角亲吻了一下,看着他呆滞的表情,弯了弯唇角,“半年的假是请不了,一周还是可以的,你回来了也好,小西一直吵着要去游乐场,今晚把她接回
来,我们一起去吧。”
秦峥弛嘴角的笑容还没咧开,就僵住了。
“要带她?”
那个比男孩儿都要淘气的小魔女?说好的二人世界呢?
他不死心道,“这次先不带她了吧,我们好久都没单独在一起过了,下次再带她行吗,再说,她现在在大哥家,正乐不思蜀呢,哪儿这么乐意回来。”
那小东西,活脱脱就是一电灯泡,每次他正在兴头上的时候,那丫头就来敲门。
哪怕是谷欠火焚身,陈悠悠也会将他踢到一边,去安慰那小东西。
偏偏这只电灯泡,还特别会装无辜,每次都会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问他,“爹地,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是!对!没错!
只是他一看见她那张跟自己老婆相似的脸,就没辙了,只能硬着头皮哄道,“怎么会,爹地最爱你。”
小东西于是心安理得的抱着枕头睡他俩中间,他就竖着枪,睁眼儿到天亮。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题外话——有人跟我说,想看秦院长跟肖潜……宝宝好方,要污不要优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