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这么想?”
“对!”宫诗娆说道,
“那好吧。”晏子焰说道:“随便你。”
宫诗娆的心口骤然生疼。
“毕竟这是你们的事,也许应该由你们自己说清楚才有意义。”晏子焰补充道:“但是,诗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误会他。你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宫诗娆听到这里,瞳孔骤然紧缩。
重要?
她重要?
她真的完全看不出她对他有什么重要,哪里重要。
她看到的都是他满满的无可奈何,委曲求全。
重要的是,他不想遵循他们儿时的约定,对她有着深深的歉疚,又不知要如何补偿,却又对她实在没办法真的关心在意,无法说服自己关注她的一切吧。
可是,为什么要歉疚呢?
她真的不觉得他亏欠了她什么。因为要爱的人是她,要等的人是她,一厢情愿的是她,一意孤行,万劫不复也该由她自己承担。
宫诗娆没说话,她直接走了。
她决定去拿推车,继续查她的房去。
*
另一边,湛南爵去了欧以沫的病房,欧以沫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湛南爵。
“阿湛,你来了,对不起,我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我受伤的是手,我怎么就动不动晕倒呢……”
“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听说,我的手再也不能弹琴了。”
“你不是跟我说,我的手会好起来的吗?它会好起来的是吗?”
“我不要做一个废人,我不要做一个连手都抬不起来的废人,我不要……”
“阿湛,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湛南爵看着她声泪俱下的样子,坐在轮椅上失神。
“阿湛,我现在真的一无所有了,你能不能回到我身边?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好怕,我真的好怕……”
“爷爷不喜欢我了,姑姑也不喜欢我了,我表姐更讨厌我,更别说宫北曜了……整个欧家都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我本来以为,我还可以在钢琴界有自己的一片天空。可是刚才我却听见医生说,我的手不可能再好了。”
“我以后可能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湛南爵听着欧以沫说的话,微微敛着眉,终于开了口。
“你说完了么?”
欧以沫的瞳孔骤然紧缩。
湛南爵继续说道:“如果你说够了,换我来说吧。”
“别再往后看了,我早已经不是你的等待,你的手受伤了,我也很遗憾,可我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样随叫随到。这是你的男朋友应该做的事,而不是我。”
“所以,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放心,就算我治不好你,我师傅的医术那么精湛,她至少不会让你变成一个废人。弹琴也许是不能了,但是筷子还是能拿稳的。还有,你不是喜欢演戏吗?继续留在演艺圈发展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欧以沫一口气听了湛南爵说了那么多。
他字字分明,并且条理清晰,这些话,他是不是已经想了很久?
为什么要现在说出来!?
她的手才废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