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政努力压下心中的一丝不虞,笑着冲韩路点了点头,见他没有接那酒樽,也没露出不满之色,只是又冲那端酒的人喝:“还不快给韩君斟酒!”那人答应了一声,见赢政皱眉,下意识的身子竟然缩了缩,韩路犹豫了一下,虽然脸上还有些不太情愿,不过仍旧是接了酒过去,就冲他这微小的动作,赢政就可以看出此人心慈手软,能信能用却不能重用,否则这性格必定坏事,当下眉头就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又松散开来:“韩君,政这一路还要靠君周全。”
那韩路表情微微有些不太情愿,显然是个不太擅于掩饰自己情绪的,不过听赢政这么说,就是不想喝这酒,却是找不到借口来回拒,更何况他虽然怀疑这酒会有问题,但总觉得赢政不会如此大胆,敢当众害他,因此犹豫了一下,还是端着酒樽,将樽口对准嘴唇,拿宽袖掩住,喝了个干净,回头才将酒樽交给身边的随人,恭敬道:“公子严重,只是末将份内之事,公子何来靠一说?”
说完这话,韩路才像是发现了那被聂元锁在手里满脸鳖得青紫,却倔强不说话的汉子般,有些犹豫道:“不知此人犯了何事,惹公子您生气?”
“倒也并非大事。”赢政笑了两声,回头冲聂元道:“劳烦师尊您将这羊腿喂他吃上几口,既然此君如此信赖自己手艺,正好也先尝尝了,看味道如何,政与师尊再和韩君共享!”
聂元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右手一抖,他怀里的长剑就应声出鞘,‘铿锵’一声,约摸一米左右长的幽黑剑身就被他拨了出来,与时下诸人惯用的青铜剑不同,他剑身通体幽黑,带着几许古朴花纹,刃身看着并不锋利,韩路略微有些侧目,多看了几眼这略有些奇怪的长剑,不明白赢政究竟是个什么目的,因此也没开口说话,只看聂元拿剑挑了地上羊腿,眉头微微皱了皱,就要出声阻止,却见那被聂元制住的汉子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来,眉头皱了皱,心里涌起一层不好的预感来。
“不吃,我不吃!”那原本满脸羞怒的汉子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惊恐之色来,拼命挣扎道:“谁敢逼我吃!”他一边说着,一边面目狰狞的看赢政:“无知小儿,你敢害我,他日柔夫人绝不会放过他!”虽然没指明道姓,不过在场的任何人却都知道他所指的那个他就是暗指赢政。
听他这话,赢政微微笑了笑,却是冷不妨的狠狠将手里的酒樽掷到地上,站起身来,手劲猛烈的甩了甩宽大的衣袖摆,带出阵阵劲烈寒风声,赢政年岁虽小,不过身材却是高大,已经不输寻常成年人,尤其是他脸上冷笑连连,眉目间的阴沉,弥补了他年纪的不足,带出一种压力感来,酒樽在青石地板上滚了两圈,方才停止,在场众人谁也不敢出声,唯有聂元面不改色,却听赢政寒声道:“不知道这个他,所指何人?”
赢政斯条慢理的朝那汉子走了过去,下意识的伸手抚腰,他年纪虽小,不过身份特殊,这会儿腰上已经挂了一把在赵王宫中时,孝成王赢丹为讨好他而送的一柄青铜剑,赢政将手放在剑柄上摩挲,表情玩味:“卿为本公子烤羊,其心可嘉,本公子自问不是小器之人,赏你一口羊肉吃,卿不谢恩,还用这种语气回话,是何缘由?”
他说完,示意聂元将羊肉提了起来,自个儿抽了长剑,削下一大块来,冲聂元道:“还要有劳师尊帮忙了。”
“这肉倒是不错,只是味道如何还要你先尝!”赢政说完,聂元就伸手捏了这人下巴,‘咔嚓’一声骨骼清脆响,众人下意识的后背一寒,却见那汉子下巴已经不自然的垂了下来,嘴里还没发出痛嚎之色,已经被赢政塞了羊肉进去,结实的将他嘴给堵住。
将这肉给这汉子塞了进去,那汉子脸上露出极其痛苦之色,想死命挣扎,偏偏聂元将他捏得紧紧的,连动弹也不得,眼里透出绝望之色,不多时,脸上表情渐渐狰狞,额头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接着眼角鼻孔渗出血丝来,嘴里发出低嚎声,双腿绷得笔直,在地上不住划拉,不到两刻钟功夫,这汉子惨叫连连,身子痉挛不已,七窍流血,渐渐气息微弱了起来。
聂元看这人已经只剩了出的气,连眼睛都瞪得老大,两道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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