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在那站着,两手无事。他道:“你杀了马,也帮我们抬抬吧?”
那身材消瘦猎户说:“咱们说好了,我杀,其它活都是你们的。杀马,虽是一刀地活。可是容易得罪那马,得罪那马的灵魂。”
“啥灵魂,啥玩意死了,都如灯灭。灯灭你懂不?灯灭就完了,一片黑暗。你杀地兔子,松鼠,鹿啥的不多了。”
那身材消瘦猎户说:“不是这个,咱们都说好了,我杀马,剩下活皆是你们的。说好了,得算话,不能不算话。做人得讲究这个,说话算话。不能乱了套路。作为男人得讲这规矩,不将这规矩还算是男人吗?”
“你也算是男人?”瘦高猎户上下看他朋友瘦小的身体。
“我咋不算?”身材消瘦猎户问他朋友。
“有啥地,帮个忙。”头顶流些血的猎户,看瘦小的朋友道。
“说好了。”身材消瘦猎户回他道。
“抬”不爱说话猎户,一个人抬起马头去往马车上放。
见那猎户不爱抬,村主道:“他不爱抬就拉倒吧,说好的剩下的由你们干,那就由你们干。别叫他,他那体格抬不行。”
身材消瘦猎户往后退了退。道:“不是体格不行,也能干,就是说好了。”
“帮个忙有啥地?”瘦高猎户抬了个马腿,去往车上放。
两位朋友都在抬,头顶流些的猎户也抬了个马腿,口中说道:“这东西好抬。”
其他人在旁瞅着,三个猎户,将一人能抬的,皆抬上马车。剩下大的,他们便两个人抬。最后剩的便是那些肠子肚子心肝脾肺肾。
心肝脾肺肾好拿,一人便可。肠子不好拿,一拽挺长。那瘦高猎户道:“先将那些心肺啥拿了,之后咱们一同将肠子抬车上去。”
“不用说话。”不爱说话的猎户道,他伸手将马肝拿了,去往车上放。
三个猎户,拿净心肺啥的,便一同将肠子往马车上抬。车上马肢体,被猎户放的还算整齐,肠子被他们扔到中间,以防流出。心肺啥的,皆被猎户扔进那带肋骨的马肢体内。
草地之上,剩一张马皮,那打了石膏的断腿,也被猎户扔上马车去。“还剩一张皮。”村主问:“这马皮有啥用,卖给谁?”村主两手自然垂落瞅着。
猎户们手上,都是马的油和血。他们皆有一块破布擦手。他们擦手,那瘦高猎户回:“那有收地,一般医馆要,那玩应可入药。”
动物的皮可入药,村主听说过。比如驴的皮,那东西可熬阿胶,滋补女人美容养颜,他家的吃过。村主说:“马皮也可入药。”
“医馆收。”瘦高猎户去拿马皮。两个猎户朋友过去帮他。
他三个,将马皮抬来,扣在马车上,盖住被解剖肢解的马肉。
马儿就这样被肢解,胸腔和腹被掏空。林子吹着微风,满是血腥鲜肉味道。“走吧。”猎户们干毕活,林子里寂静片刻,村主打破了这寂静。
猎户们去背自己的东西,总觉东西之中少了什么?他们停下,是否落了什么东西?
村主吩咐士兵,两个骑马,两个坐马车,士兵皆将铁锹拿了。那马车,油水流淌在车板,伴随一些乌红的血。士兵为防脏物弄脏兵衣,将马皮拽下,里朝地面朝天铺在马车前头。
“驾驾”士兵动作快,骑上马坐上马车,准备回村去。村主上了马,道:“走吧,驾。”鞭马腰腹,马嘶起蹄。
“且慢”正欲走时,两个猎户叫住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