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村子里是不是有一户姓太史的?”潘凤道。
“你有什么事?”农夫立刻又警惕起来。
“那啥,俺们大姨嫁到太史家,俺们表兄叫太史慈。”潘凤解释道。
“哦!”这农夫恍然,又露出了笑容:“原来是子义家的表亲来啦,呵呵,子义的确是咱村的,你从这里进去,沿着路,走过五户人家,最里面的那一家,就是太史家了。”
“哦哦哦,谢谢大叔。”
潘凤一边鞠躬,一边连连道谢,说着,便往村里走去。
进了村,沿着那大叔指的方向,潘凤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抬头一看,却是一个小院子。不过这院子仿似很久没有修葺了,显得很是破败。
潘凤走了几步,上前叩门。
“谁呀?”
院内,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潘凤一听,很熟悉,与记忆中大姨的声音很相似,脸上立刻期待起来。
随着吱呀一声,柴扉被打开,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妇人,出现在眼前。
“你是...”老夫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大块头,眼神里尽是疑惑。
“大姨,俺是小凤,潘凤啊。”潘凤激动万分。
“潘...潘凤?小凤...你是小凤?!”老妇人可能是脑子有些不灵光了,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顿时也激动起来:“大哥家的小凤!?”
“可不是俺嘛,大姨,小凤来看你啦。”潘凤激动的不能自已。
“快进来快进来。”老妇高兴万分,连忙把潘凤让进屋里,又是端茶递水,又是嘘寒问暖,把潘凤搞得手忙脚乱。
“大姨,你别忙,坐下来说说话。”潘凤把老妇按在位子上,又将自己的包裹打开,露出一大堆各种礼物,和那两柄巨斧:“大姨,俺给您买了礼物呢。”
潘凤一边将各种首饰、礼物拿出来,一边道。
老妇却没理会那些价值不凡的礼物,却把目光放在了那两柄大斧上。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轻声道:“小凤,大哥和大嫂还好吧?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这一路没遇上什么危险吧?”
潘凤拿礼物的手一顿,低沉道:“大姨,俺爹和娘都去了。”
“什么?!”老妇抚摸着大斧的干枯的手一顿,失声道:“去了?”
“嗯,”潘凤道:“俺爹都走了八九年了,俺娘也去了三五年了。”
老妇浑身一激灵,浑浊的眼中,露出一丝水光。
“怎么,怎么就去了呢...大哥身体那么好,怎么会...大嫂也...”
“大姨,别伤心。”潘凤安慰道:“俺爹是得病去的,俺娘...俺娘...都是俺,不懂事,让娘操心,这才...”
姨侄俩说到亲人,尽皆情绪低落不已。
良久之后,老妇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问道:“那大哥和大嫂去了之后这几年,小凤你在哪里,还留在颍川老家吗?”
潘凤摇摇头,道:“俺娘死的时候,让俺去找韩馥。韩馥大姨知道吧?当初俺们家的邻居。”
“还邻居呢。”老妇笑道:“人家那可是高门大户。”
“嘿嘿,反正是邻居就是了。”潘凤道:“俺爹得病的时候,俺娘找韩馥借了些金钱治病。所以俺娘临死的时候,都记得,绕过俺去找韩馥报恩。”
老妇连连点头,道:“就该这样。滴水之恩涌泉报,你母亲做得对。”
“嗯,俺也是这么想的。”潘凤用力的点点头,道:“后来俺变卖家产,到了雒阳,四处打探,却找不到韩馥的下落。那时候,俺盘缠也要用尽了。”
“可怜的娃。”老妇拉着潘凤的手,一脸怜悯,道:“那后来呢。”
“后来俺遇到了俺大哥。”潘凤的精神一下就高涨起来:“俺大哥好厉害,不但武艺高强,还懂很多东西呢!后来俺就跟着大哥去了他家。”
“你大哥?”老妇一怔,道:“给你大姨自此说说。”
“俺前几年都呆在大哥家。大哥教我练武,教我识字。三年前,俺才从大哥家离开,因为俺听说了韩馥的消息。”
“你这大哥是个好人。”老妇断定道。
“嗯,俺大哥最好了。”
老妇呵呵直笑。
“那后来呢。”
“后来,俺找到了韩馥,就给他做亲卫统领。韩馥做了冀州牧,但是却被袁绍夺了基业,就跑到陈留去投靠张邈。俺本想不论怎样都要保韩馥性命,却没想到韩馥害怕袁绍,自杀了。”
“哼,这韩馥也是个草包。”老妇眼睛一瞪,十分瞧不起韩馥。
“是啊,俺也这么觉得。”潘凤直是点头。
“后来,俺就到青州来找大姨你了。我还以为很难找到呢,没想到在黄县一提表兄的名头,好多人知道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