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水东岸,有数千秦军和张楚军在交战,还有数万张楚军在河边慌着逃跑,整个东岸已经乱成了一片。“死士、亲卫与本将迎敌!”眼见吕泽带兵绕过防线,向岸边准备渡河的士兵杀去,葛婴便大声呼喝。黄烟卷起,葛婴下马前冲,身后亲卫加上死士也有近千人,他们手持刀枪,都是葛婴亲信精锐,见葛婴身先士卒,不由士气大震。“杀溃他们!”眼见葛婴又来拦,吕泽温润的脸庞溢满了杀意,旋即调整方向,把矛头对准了葛婴。葛婴的一双厉眼瞬间盯住了吕泽,现在他的可战之兵很少,唯有斩将方能击退秦军,方能安然护卫大军渡河。同样,吕泽也只盯准了葛婴,擒贼先擒王,葛婴,就让你的人头,成为我吕泽成名的垫脚石吧。顷刻间,两军相触。葛婴神色一恨,手中特制铁矛骤然刺出,吕泽见此神色一厉,手中狮王枪猛然上挑。“铛!”一道金铁交鸣声突然响起,震耳发聩,火星四溅,二人硬碰了一招。吕泽只觉手臂一麻,身子忍不住一晃,内心暗道,这葛婴力道不小。而反观葛婴却是脸色潮红,身子侧歪后退了一步,脸色有些惊讶,吕泽年纪不过三十,力道却是大的惊人。“在来!”葛婴不想弱了士气,挺起长矛又刺向吕泽胸口。这一次速度更快,几乎使出了全身力气。“怕你不成!”吕泽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疯狂之色。丝毫没有顾忌,挑起狮王枪,一样猛刺葛婴胸口。葛婴吕泽尽然是要以命博命,葛婴心思沉稳,但却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他还顾虑着三军主帅不可轻动的教训,所以不由矛一滞,想收回去。“晚了!”这时但听吕泽大喝一声。眼中突然爆发出冷厉之极的杀意,脚下猛然踏前一步,力道再次增加,速度徒然加快。霎时间,狮王枪头划出了一道寒芒,速度快如闪电,冷厉狭长的枪头几乎划破空气。带起一道空气暴响。葛婴瞳孔一缩,满脸的惊骇,战阵武艺不是花拳绣腿,有什么复杂的招式,精义不过是对速度、力量的运用而已,在配合兵器形成最大杀伤力。吕泽居然能突然爆发出两倍的速度和力量,实在是高明。‘噗哧!’一声,肩甲碎裂,锋利的长枪直透葛婴左肩,若不是葛婴躲的快。这一枪就要洞穿他的心脏。“为将者身先士卒岂能不存死志?”吕泽冷笑一声,猛然拔出长枪。鲜血激射。葛婴痛的‘闷哼’一声,忍不住倒退三步,捂着肩头,脸色苍白。这时他忽然明悟了,为将者固然要惜身不可轻动,指挥兵马更要面面俱到,三思后行,但为将同样要有决死的勇气和胆略,至于怎么运用,就看局势如何了。“我不如你。”葛婴坦然道。“所以死的是你。”说话同时,吕泽一步赶上,挺枪再刺,就要结果了葛婴的命令。“噗哧啊!”的一声惨叫响起,一名葛婴亲卫死死握住胸前的长枪,回头对惊住的葛婴大叫道:“将军,快走。”葛婴双眼一红,猛一咬牙,大喝道:“走,撤退。”说罢,葛婴转头就跑,早已被秦军打的毫无反手之力的张楚军闻言,在也不恋战,转身就跑。吕泽愤然,飞起一脚把替葛婴挡枪的张楚兵踹飞,随后大喝道:“葛婴哪里跑,弟兄们,追!”“杀啊!”两千秦军纷纷向河边追去。这边葛婴一逃,靳余那边断后的五千人顿时军心溃散,被唐厉率秦军一瞬击溃阵型,靳余也被冲上来的唐厉一枪刺死。于是,整个济水东岸在也找不到一名反抗的张楚军,全都哭爹喊娘一般的,争相向木筏上逃去,后面六千秦军疯狂追杀,就像野狼追逐羊羔。数万张楚军拥挤在济水岸边,最终演变成了大溃逃的局势,跑到慢的,立时就会被刺死,一时间喊杀声和惊呼声交织成一片,河水也被鲜血染红,简直就成了地狱。葛婴在亲卫的拼死护卫下,才顺利渡河,可是那些没来及渡河的张楚军就惨了,葛婴为了阻止秦军追击,但凡过河的竹筏都就地砍毁了,他们只能被秦军无情的屠杀。一直到半个时辰后,东岸的张楚军全被砍掉了脑袋,尸横遍野,而已经逃到西岸的张楚军,也全乱了建制,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混乱成一片,完全丧失了战斗力。葛婴也来不及悲伤和整顿,只有匆忙带着众人一直向西跑,等找到合适地方在修整。东岸。“我留下打扫战场,吕泽你率两千人乘竹筏去追,无需追杀,只管一路驱赶,让葛婴不能喘气片刻,遇到虞子期两面合围。”唐厉喝道。并不是唐厉不想全都去追,而是留在东岸的竹筏只能供少数人用,绕道的话又太远,若是让葛婴停下整顿了兵马,恢复建制,虞子期麾下四千人恐怕就不能击杀葛婴了。“诺。”吕泽应了一声,匆匆点了没有负伤,体力充足的两千人走了,乘竹筏一过河,就沿着痕迹向西追。东岸,黄土大道上。葛婴带着人一连奔出两三里才敢松口气,传令停下,准备让众人休息会,修整军队,并让先前渡河的章然统计人数。葛婴包扎好伤口,章然就把人数点完了。“报将军,如今我军还剩两万千人。有一大部分人负伤,而起乱成了一片。就连随末将先渡河的五千人也被渡河的溃兵冲散了阵型,刚才有一番急奔,只有几百人能用了,余者皆是口气不接。”“什么?”葛婴腹中一阵翻腾,差点又被气吐血,八万精兵攻临淄,如今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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