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去做事,起身离开时的动作都显得很急促,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吉良义时轻叹道:“不要怪本家,实在是世事所逼,若不逆流而上,只能落得家破国亡,本家走的是一条华山险道,不胜则死!不兴则亡啊!”
解决几位幕府能臣的首尾问题,吉良义时终于能躺下来休息,紧绷了几个月的精神突然放松下来,整个人就仿佛没了骨头一样睡的昏天黑地,当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才发觉天色似乎暗淡许多。
“唔!我这是怎么了?”刚想坐起来发觉全身酸痛,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气。
“殿下!不要动!您生病了,昨晚才刚退热。”
“是阿菊吗?我怎么生病了?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病了呢?”吉良义时有些懵懂,他的身体一直挺好,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病,除了在修炼上一直偷懒之外,身体素质绝对稳压这个时代大部分同龄人,这也是他一直引以为豪的地方。
“殿下风寒入体病的很厉害,昏睡一天才醒来,还好有曲直濑守真殿下略通医术,为殿下开了一副药,您才能这么快好起来。”阿菊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是这样啊!应该是我精力透支的缘故吧!”原本一个九岁多的孩子,突然在他身上加上一副重担压的喘不过气来,每日里算计怎么才能复兴家业,筹谋如何规划出一片领地养活几千张嘴的吃喝,还要为幕府操心应付不省事的足利义藤,这近一年来他的压力可想而知到底有多大。
阿菊为他塞好抖散的绒毯,关切的说道:“殿下安心躺着修养,只要静养几日就能康复了!勘助殿下也来看过您了,他希望殿下在康复后恢复兵法修炼的课程,勘助殿下说,无论怎么说殿下的身体还未长成,修炼才是增强体魄的唯一之法。”
“呃,还要修炼吗?好吧!我修炼就是了!”一看到阿菊一脸担心的样子,吉良义时就顿时没辙了,阿菊从小就带着他玩耍,是除去他母亲之外最亲近的人,就连胜姬也不见得比阿菊更了解他,阿菊的要求吉良义时无力拒绝。
吉良义时就这么躺在榻上渡过八月的最后几天,夏日将尽秋收也随之结束,秋高气爽正是去户外活动的好日子,躺在天守阁里大门不出的修养了几日,吉良义时觉得身体已经大好,就提出到外边转转。
“说起来好久没去坂本御所看望胜姬了,不如阿菊陪着我去看看胜姬去吧!”吉良义时抛下这个理由,就拉着阿菊带上二十名侧近众前往坂本城不远的御所,刚到御所门口,吉良义时一行二十几人就被拦住,为首的几名武士打扮的人很客气的告诉他,这里是幕府的御所外人不得进入。
吉良家的小姓走上前去喝叱道:“喂!看清楚这是上総足利家的御旗!阻拦坂本殿下,你们担当的起吗?”
“抱歉!抱歉!”几名武士连忙退到一边,放吉良家的人马通过,吉良义时略看了下他们的家纹,就猜到他们来自山城的奉公众,足利义藤这几个月也没有少动作,从山城国拉拢几个原本属于幕府奉公众的武家难度也不大。
“发生了什么事?”几名武士从御所内跑出来,他们穿着的衣服用料与看守御所外的山城奉公众略有不同,领头的那人见到吉良义时,就连忙躬身行礼:“藤田大雄参见坂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