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山本时幸给拦住去路,“馆主大人!我想和您谈谈!”
吉良义时有些惊讶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山本时幸,笑着说:“师匠要找本家谈话?可以啊!在这里谈还是回去谈?”
“馆主大人!您贵为幕府公方亲点的上総足利家家督,应该勤于政务,重视农事,关心武士,或是经略国人,加强羁绊,您有许多事情要做,但商事恰恰不是最急需做的!”
“唔!原来如此啊!师匠的意思本家明白了!”吉良义时点点头就要走过去,却又被他拦住。
“不!馆主大人!我还有话要说!您信重奉行众老臣没有二话,诸位奉行众恪守忠谨是有目共睹的,但您的根基还是三河的武家们,他们才是您在畿内大业的最大支持者,这些人或许没有聪慧的头脑和出色的才干,但他们对您的忠诚以及忠谨也是绝无问题的!如果过分倚重奉行众而忽略三河众的态度,会让许多人感到困惑和担忧的!”山本勘助字字恳切,让吉良义时也不禁动容。
“师匠的考虑确实有道理……但是本家缺少内政人才啊!在此之前不是只有师匠、忠家、时正三人勉强支撑我吉良家的政务吗?现在有了几位聪慧能干,同时又恭谨忠诚,遵守法度的优秀奉行,不倚重岂不是很没有道理吗?”
山本时幸越听他的话,脸上的忧色越发浓重,最后不禁叹气道:“话虽然如此,但老臣还是希望馆主大人能在其中把握一个合适的度量,中庸之道在于平衡!”
“噢!这不就是帝王权术吗?明白啦!原来我也可以玩这么高端洋气上档次的东西啊!”吉良义时一拍脑袋想起这茬,不提平衡他可是怎么也不会想起贯穿中国历史的存在。
感激的对山本时幸说道:“要不是师匠的提醒我还不知要多久才能醒悟!我义时在这里要感谢师匠的提醒!”
……
在忙着练兵和修炼枪术的同时,吉良义时也在忙着其他事情,四月中旬,他以足利家一门众的身份参加足利义晴第二回年忌供养,不知不觉这位大御所已经故去一年,这一年里京畿和这天下风起云涌,足利幕府骤然兴起让所有人惊讶,如果大御所泉下有知一定也能欣慰吧。
自从三月底明国金匠来到坂本,苏我平兵卫就凭借老相识的关系接近他,只用半个月就把翻砂法给套出来,当他把这一消息报告给他的时候,吉良义时当即决定行动,他首先命令细川藤孝传令堺町建立钱屋、三合屋,整个堺町对钱屋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又和吉良家有很深联系的两家屋号联合在一起,其意不言自明。
钱屋与三合屋在堺町的选址早已做好,甚至前期工作都已经做好,只要把人员货币运过去,建立制度体系和警卫系统即可,不过七天的时间两家商号挨在琵琶屋旁边陆续开张,钱屋与三合屋的收益在随后的半个月里飞速增长,由此确立吉良家商屋在堺町的地位。
吉良义时亲自去铜屋视察母钱翻砂法第一次使用,听着苏我平兵卫的讲解大致知道工艺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