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武士来自骏远三的所有jīng英武士,其中就包括上冷泉家的家督,正二位権中纳言冷泉为益。
朝比奈信置亲自担任茶头为今川义元泡制一碗浓郁的抹茶,经过繁复的步骤坐在贵宾席上的诸位武士一一品尝完这碗茶汤,今川义元开口说道:“今度信玄赎回扣押之兵士,国力耗损略有恢复当可以自持,刑部又与镇府公约定双方之底线,镇府公言明若无意外不会染指甲斐四郡之地,想必诸君应当还是信任镇府公的承诺的吧?为了阿chūn和太郎,本家也绝不会让那个‘意外’出现。”
今川义元发出霸气宣言让在场的武士无不懔然应是,坐在贵宾席末尾的松平元康一躬身激动的说道:“我今川家坐拥三万虎贲,主公只需一声令下定能将那个小小的‘意外’扫出甲斐!决不让阿chūn公主还有义信殿下受到任何不利影响。”
吉良义安嫌弃的侧过脸,低吟着冷笑道:“元康殿这是在威吓我吉良家吗?不要忘了我今川家和是与家弟同为幕府之臣,更是结为姻亲的亲密盟友啊!相信父亲大人绝不会坐看我足利一族骨肉相残的!”
在场的武士面sè一变,有些人露出意外之sè更有些对松平元康投向惋惜的目光,说大话犯在吉良义安的手里真是有够倒霉的,世人皆知道吉良义安与镇守府将军是兄弟,兄长叫万竹丸,弟弟叫万松丸,两兄弟多年未见不假,可人家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你当着吉良义安的面说吉良义时就是自讨没趣。
松平元康正懊悔与自责着,却不想背后突然蹿出一个小孩吼了一嗓子:“你说什么!敢侮辱我家殿下,我和你拼了!”
“平八郎!给我坐下!这里不是你插嘴的地方!”松平元康赶忙拉住鲁莽的小孩子,急切的朝吉良义安俯身一礼,满怀歉疚道:“请东条殿喜怒,在下的伴当是乡下来的土孩子,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难免会惊慌失措,说起来我竹千代第一次参加茶会的时候紧张的失手摔了一只价值二十贯的茶碗,心疼了两个月才缓过来……”
松平元康东拉西扯的道歉,应是把尴尬的场面给转圜回来,今川家的武士们都露出善意的微笑,许多参加过那场茶会的武士还跟着打趣几句,松平元康也不生气就跟着大家傻乎乎的笑着承认当时太年轻,跟着诸位学习好久才慢慢学会云云。
今川义元很欣赏这个女婿,虽然松平元康的正室是他的养女关口瀨名,但并不影响他对松平元康的器重,跟随今川义元学习几年军略略有所成,为人处事上带着三河乡下武士特有的憨厚和实诚,今川家里骄傲的武士不屑欺负他,粗鲁的武士乐意逗弄他,jīng明的武士会偶尔和他攀谈几句,愚蠢的武士以为他很蠢威胁不到自己,总之他几乎没有敌人,除了眼前的吉良义安。
不知是何原因,吉良义安就开始讨厌松平元康,松平元康一个乡下小大名的儿子竟然可以面对今川义元对答如流,对着今川家的谱代家臣团也能攀谈几句,几乎没人说他的坏话,而自己在骏府这几年除去生了个儿子万竹丸之外,没有获得任何东西。
或许是出于嫉妒或者竞争者敌对的关系,去年吉良义安与松平元康一同被派到三河,担任上洛前哨战的准备工作,吉良义安奔向利用织田家提出的和睦计划先拔头筹,谁知那个蠢蛋斯波义银竟然和他顶牛,害的他怒火上头一下把正事给忘掉,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东条城了。
虽然岳父今川义元没有怪罪自己,但心里的疙瘩总是免不了的,看每个人的笑容总觉得是在嘲讽自己的愚蠢和无能,再看松平元康的憨厚笑容就更不爽了,他下意识觉得此人表面憨厚内心jiān诈,或许是个蝮蛇道三式的人物。
无奈的是他的提醒根本不被今川义元所理解,东海道第一弓取对他的答复是“多心了”“不会是这样,安心的经营好三河吉良的领地就好”自己的岳父竟然把堂堂御一家的嫡子定位为看守门户的庸才,吉良义安怎么能忍?
今川义元笑着说道:“甲斐事了,余也能安心准备上洛的议程,以后诸君要好好辅佐彦五郎,守住我今川氏世代打拼的基业!彦五郎也要多听听谱代家老的意见,为父当年就是在师父的耳提面命下才有今rì的今川家,所以肱股之臣必须要尊重,明白吗?”
“是!孩儿明白!”今川氏真长的眉清目秀,却已经在年初时顺利继承今川家的家督之位,成为正儿八经的骏远三主宰,不过他这个主宰还是新手,已经退居幕后的今川义元从旁予以相应指导,才几个月的功夫,聪明好学的今川氏真就已经把内政事物运使的驾轻就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