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历不明出身成谜又骤然把吉良义时给迷住,让这个挺恋家的男人一晃眼几个月不回家,以上种种加重她对吉良义时的担心,再见到几个月不见的夫君难免有些怨气。
吉良义时尴尬的笑了笑:“咳!余以前出征出羽的时候,不也是一晃半年不回家嘛?好了,别说那么多,这还下着雪呢!先进屋子里再说。”
虎姬只说这一句便闭上嘴巴,一句怨言足以表明自己的态度,再多就会被解读成耍性子和怨望,夫君回来也没必要再纠结过去,轻轻抛下满肚子的牢骚和不满回房用餐,晚餐时吉良义时对几位夫人多加劝慰,又把几个孩子依次夸赞一遍,才让女人们的脸上露出笑脸。
吉野挺着大肚子不好意思的坐在凳子上,八个月的身孕已经不方便席地而坐,吉良义时正打算在家里倡导使用座椅木窗的作息习惯,正巧家里几位夫人不是刚生完孩子,就是正挺着肚子待产,他就以照顾夫人的名义改造餐厅,把普通的榻榻米换成加厚的木地板,换上八仙桌和太师椅方便坐下来就餐。
虽然依然保持分餐制的传统,但是已经从传统的日本分餐制千篇一律的腌萝卜外配白米饭,而是向欧洲的习惯的分餐制逐渐变化,餐点并非固定如便当般一成不变,而是将食物烹调出来放在桌子上,需要吃什么食物可以使用另一套餐具自取。
一顿温馨的饭吃过,夫妻之间又恢复往日里有说有笑的融洽气氛,晚间吉良义时宿在虎姬的房间里,搂着怀中熟悉的女人低声道:“两个月没怎么回家实在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这样对你们和孩子们,这次的行为确实有其他的内情,在我心里你们和孩子们永远是第一的,我保证绝不再犯并希望你能够谅解。”
虎姬幽幽一叹:“那个南蛮女人漂亮吗?”
“……漂亮。”
“她对你好吗?”
“还好!”吉良义时咳嗽一声道:“这个女人很快会离开,她的家乡远在万里之外,来此是和我上総足利家洽谈商贸合作,她不会进家门也不会和你们产生直接关联,总之她的存在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
“殿下的意思,这个南蛮女子做了殿下的女人,还要离开殿下回自己的家乡吗?虎姬不太理解。”虎姬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无法想象一个女人把身体献给一个男人,还能毅然决然的离开这个男人,这不符合东方的传统lun理关系,更不符合武家的规矩。
东西方的lun理观价值取向完全不同,根本不是在一个体系里也就无从谈起相容的可能性,日本武家社会秉承的是类似“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lun理文化,当然更早一些的平安时代公卿文化实在奇葩,男女关系乱搞的程度不下欧洲封建时代。
不过那个腐朽的公卿时代早已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在刀兵血火里杀出来的幕府时代,武家社会的一大特点就是拥有一套森严的制度和严格的阶级体系,正是这个时代才将女人完全置于男人的统治下,这是一个近似中国专制王朝的纯粹男权时代。
在虎姬的眼里,女人就是天生被男人支配着,出嫁前听从父兄的安排以各种政治因素,或者各种荒诞离奇的理由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然后就是为这个男人诞生嫡子传宗接代,这就是标准的包办婚姻,在这种包办婚姻的笼罩下,所谓的爱情永远的奢侈的,如猴子与宁宁,利家与松的情况实在太少。
不能怪虎姬的理解有问题,她小的时候也算得上离经叛道的小女孩,舞刀弄枪骑马射箭杀人冲阵,干的是巴御前、板额御前干过的事情,但眼下这个时代却不是女权相对强盛的源平、镰仓时代,而是男权完全形成并逐渐强化的室町时代。
她的所作所为曾被一些声音诟病过,直到近些年被绫公主管教着又连生下三个孩子,心思渐渐安定下来才回归“正统”,算是个古代版不良少女改邪归正的经典例子,有自己做范例难免要对这个更奇葩的南蛮女子感到不解。
吉良义时摇头苦笑道:“这个解释起来可能有些麻烦,风俗不同的缘故吧!她的家乡是另外一套文化体系,她的坚持在我们看来完全无法理解,我们的生活对她来说也是荒诞不经的离奇故事,而且那个女人的性格……实在不能用我们武家的规矩来衡量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