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宿城簗田晴助掀起反旗的消息震动关东,素来以忠勇名闻于关东的簗田氏在最关键的时刻抛弃自己的主君,让关东国人众对足利藤政本人的御下手腕产生极大的怀疑,古河公方家的家宰造他这个家督的反,可想而知他这个家督当的有多糟糕。
接下来的情势变化很好的验证这一点,逆井城城主町野备中守义俊,大生乡城城主一色右卫门佐氏久,水海城城主簗田右马助助実,栗桥城城主簗田下野守基助,小堤城城主小笠原兵库头氏长等人先后离反。
这些人几乎囊括整个上総国北部的所有武家,并且全部来自于古河公方家谱代家臣团,从家宰以将包括御连判众等有力武士全部变节里切到吉良军一方,这给古河公方家造成的恶劣影响要百倍于大掾贞国、那须资胤、宇都宫広纲、小田氏治等人的临阵脱逃。
“这些恶贼竟然背叛余!竟然真的敢背叛余!简直罪不可赦!余要杀了他们!”足利藤政喝的酩酊大醉就抽出太刀在大广间里撒酒疯,好好的会议大厅被折腾的乱七八糟,小姓侍女们躲在厅外吓的瑟瑟发抖,在足利藤政的脚下几个如花似玉的少年人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那是足利藤政的爱宠之一,刚才喝酒玩耍正心情愉快的想要发展双向贯通的进一步友谊,突然听到簗田晴助带着一群谱代家臣谋反的消息,于是这位荒唐的家督就借着酒劲一怒之下把自己的爱宠给切了。
“啧啧!真是无药可救了。”松永久通躲在大广间外撇嘴冷笑着,他可以确信关东国人众要比古河御所早一步得到消息,这就不难解释为何从今天上午就没有一个关东武士在古河御所里露面,足利藤政再一次用行动证明他的愚蠢和无情。
簗田晴助在关东八国的人脉丰富,且不说簗田一族死心塌地的追随关东公方感动多少武士,就是他的父亲簗田高助也是个人缘也非常好的武士。当初关东天文之乱里,为掩护足利晴氏的嫡流逃出古河御所,不惜以壮烈的死亡来捍卫古河公方家的尊严。
这个举动又一次震撼关东国人以及他们的敌人北条家。以至于北条氏康亲自主持为簗田高助、足利藤氏以及簗田夫人以下十八口下葬的仪式,这一族的坟茔就在古河御所外属于古河公方家的菩提寺内。至今那里一年四季都有会武士町民自发的去献花凭吊。
而簗田晴助本人也为自己的侄子奋战到底,咬牙坚守关宿城直到关东天文之乱迭起才使得危急局势扭转回来,关东上至武士下至庶民都不会相信这么一位忠诚勇敢的武士会背叛,可如今他就真的背叛古河公方家,而且是拉着整个谱代家臣团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背叛。
就如武田信虎被嫡子与谱代家臣联手放逐那样,但凡一位家督被整个谱代家臣团所背叛,那只能说明这个家督的执政水平实在太烂。能烂到让谱代家臣一起抛弃这个家督,这得烂到何种程度才会这样,这样一个连谱代家臣团都管不好的关东公方,又拿什么去管理好关东八国并带领关东武家战胜吉良家呢?即使最乐观的武士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松永久通盯着发狂的足利藤政瞧了一会儿。摇头叹道:“看来我久通也是时候考虑撤回畿内的问题了。”
古河公方又一次发疯的消息传遍御所外的关东大营,关东的武士之所以会用“又”来形容,其中就包含着对这位草包公方的嘲讽,上次发疯一次又摔又砸没多久突然恢复正常,然后就搞出这个反吉良联盟对抗吉良义时。
这次又一次发疯似乎不仅仅是又摔又砸。还抽出刀子把自己的几个宠男给当场切脑袋,看起来草包公方这次真的“疯”的不轻,关东国人军开始谋划是否应该与吉良军讲和,换一个体面撤回自家领地的机会,哪怕是佐竹义昭与伊达辉宗。此时也绝对不愿意去硬碰吉良军,傻瓜才为这个草包公方背黑锅,哪怕反对吉良家军也不能这么反。
可是吉良义时并不打算给关东国人军体面撤退的机会,以古河公方的叛臣簗田中务大辅晴助为先导,三万军势如过江之龙强渡利根川一路冲杀到古河御所前,硬是把古河公方布置的层层防御体系全部瓦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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