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场影响深刻的密会结束后的第五天,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足利义时照例起床活动筋骨,并与夫人孩子们共享一顿丰富的早餐,刚来到常御所坐下来没来得及询问政务处理情况,就得知一支庞大的英格兰船队在昨天傍晚来到江户港靠岸停泊,天刚放亮打开江户城门时就派来一位使者传递消息,说是英格兰约克商会来此进行海外贸易。
匆忙交代一声就赶往港口接待客人,在江户港的南蛮馆里果然看到久违的女子克劳迪娅,久别重逢的男女再次热情的拥抱在一起,并立刻来个漫长的法式深吻,良久唇分恢复理智的足利义时才注意到克莉丝汀妮也在房间里。
“我就奇怪前几年过来的船队还是阿歌特商会,怎么一眨眼变成约克商会……”足利义时故作轻松地说道:“真是个好名字,我一看这名字就知道是你来了,这几年过的还好吗?”
克劳迪娅依偎在他的怀抱里,轻声耳语道:“儿子长大了,问我父亲在哪?我告诉他父亲在遥远的东方,只有当他成为最伟大的海上霸主才能见得到,他相信了。”
足利义时有些措手不及:“孩子叫什么名字?他过的还好吗?”
“他叫爱德华.约瑟夫.约克,今年七岁身体健康活泼,有着一头棕黑色的卷发,鼻子和嘴巴长的特别像你,笑起来很好看让我忍不住记起你,他养着一只猎犬,一只猫还有一只会说话的鹦鹉。他喜欢游泳、狩猎和钓鱼。安静沉思的时候也很像你。”克劳迪娅取出一张卷轴。展开却是克劳迪娅与爱德华的肖像画。
背景是蓝天白云下的加勒比海,金色沙滩和充满异国情调的椰树林,克劳迪娅坐在某座别墅的庭院里,梳着和今天完全相同的发束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她的身旁依偎着一个肤色雪白的可爱小男孩,一头长长的棕色卷发和碧蓝的眼眸,嘴角微微翘起一如足利义时笑容的样子。
足利义时良久叹道:“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这时才注意到眼前的女子已经将长发高高挽起盘成妇人的造型,腰肢依然纤瘦如初胸前的丰盈似乎比当年更加壮观。略显清冷的表情更增添几分孤高与骄傲,足利义时赞美道:“你比以前更美丽了,气质似乎也有更大的变化更像位女公爵的样子了,克莉丝汀妮也挽起束发,是嫁给哪位贵族做夫人了吗?”
克劳迪娅白了他一眼说道:“克莉丝汀妮可是把你想惨了,她怀着你的孩子还怎么嫁人?几年前怀着几个月的身孕苦苦哀求弗朗西斯放弃找你复仇,为此彻底放弃回伦敦的机会,跟着我一起留在美洲大陆照看孩子开垦种植园。”
足利义时叹了口气道:“果然还是我的错,早就不该这样对待克莉丝汀妮,生下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克劳迪娅捂着嘴巴轻笑道:“是个男孩。名字叫阿尔弗雷德.约瑟夫.德雷克,小阿尔弗雷德过的可就凄惨多了。从小没有父亲只有和克莉丝汀妮相依为命,还好我宽宏大度给她一份丰厚的薪水,要不然可就不堪设想了。”
足利义时不满道:“这也太过分了吧!弗朗西斯这家伙竟然不过问自己的妹妹吗?”
“当然不会过问的,妹妹未婚生子是非常不名誉的污点,会给德雷克家族造成很大的不利影响,为了让弗朗西斯放弃对你的复仇,克莉丝汀妮自愿放弃伦敦的一切包括继承权,以换取你生活的安宁。”克劳迪娅又看了克莉丝汀妮一眼,后者手足无措的走过来。
足利义时冷哼一声:“威胁我?一艘船还是一把剑?我可不会怕一个见习水手。”
“他早就不是见习水手了,现在是金鹿号的船长,负责北大西洋的海上私掠,弗朗西斯德雷克的名字在海上已经颇有威名了。”克劳迪娅笑吟吟拉起克莉丝汀妮的小手,轻轻一推送到足利义时的怀里。
足利义时撇嘴不屑的一笑:“金鹿号的海上私掠,能从一个小小的见习水手成长到这种地步看起来挺厉害的,在我眼里也不过如此而已,他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小水手,我也早已不是几年前那个小领主。”
摊开一张近似准确的日本地图,在属于东国领域的地方上画出一个大圈,指着地图说道:“这些全是属于我的,一块囊括十几万平方公里的巨大领地,几乎等同于英格兰的国土面积,拥有丰富的资源和数百万人口,我就是这里的主宰者,将来还将做更强大的主宰者。”
“真的好厉害啊!我占了那么多岛屿也没有那么大的地方,看来以后还要更努力了,可不能让爱德华长大以后被他的异母兄弟看扁了。”克劳迪娅用酥胸在他胸口蹭了几下,笑嘻嘻的说道:“你要再聊这些,我可就要带着克莉丝汀回船上去了。”
“你真是个小妖精。”足利义时揽着他的柳腰缓缓走到房间的深处,不一会儿春意撩人的帷帐里奏响激烈的进攻号角,一如窗外春光明媚的早晨。
前阿歌特商会,现名约克商会的英格兰船队是克劳迪娅的若干只船队之一,主要行走东亚贸易线路稳定的每两年来航一次进行贸易,赚钱是一方面支持她的男人是另一方面,当然也不排除有探查搜集亚洲海路岛屿情报,为将来的殖民扩张留足空间的可能性。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克劳迪娅的秘密就属于比较多的那一种,她的秘密应该不是身体出轨这个层面上的,从言行举止上可以看出她确实饥渴多年,甫一到来就盘算着把这个男人榨干的打算,而是源自对英格兰的忠诚让他无法掌握这个女人的脉络。
克劳迪娅对伊丽莎白一世的忠诚很深刻。就像她对足利义时的依恋很深刻一样。前者绝对是忠心后者就不一定叫爱。一个女人可以隐忍七八年在外漂泊独自抚养孩子而不来见他一面,说明这个女人非常能隐忍也说明她怀揣着某些目的,为此不惜打破享受家庭生活的代价。
足利义时无法掌握她,几年前试图牵扯她的注意力改变彼此的感官,效果不太好没有起到所期望的作用,反而阴差阳错的被克劳迪娅用点小手段就把克莉丝汀妮这个局外人拉进其中,让他非常怀疑克劳迪娅或许是早就算好要利用这个傻乎乎的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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