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不会让自己受伤,只要让她留在他身边。
每天看着他,她才觉得安心。
“好。”霍庭深低头亲安笒的额头,无比怜惜的吻从眼睛慢慢下移,最后落在她两边嫣红的唇瓣上,轻轻吻下去,还有苦苦的药味。
“不行!”安笒一把退开霍庭深,捂住自己的嘴巴,支吾不清道,“会……传染。”
霍庭深一怔接着大笑起来,揉揉小妻子的脑袋将安笒搂进怀里。
这些天,他也很想她,担心她没有自己的消息会着急。
不过小笒来了,他必须加快计划,尽快结束这边的事情。
安笒翻身躺在床上,双手托着下巴,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下,爸爸肯定要生气了。”
“私奔毕竟要付出代价的。”霍庭深笑道,在安笒看不到的角度,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试探道,“不如我们不回去了。”
即使抛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也能给小笒一份安稳的生活。
“不行!”安笒脑袋摇晃的像是拨浪鼓一样,扯着霍庭深的胳膊讨好的笑道,“我们回去真诚的和爸爸道歉,他一定会原谅我的,老头儿可能是被安媛的事儿刺激到了、说不定等我们回去已经缓冲好了……”
霍庭深摸着安笒的头发:“你说的对。”
吃过感冒药,安笒靠在霍庭深怀里沉沉的睡过去,即使睡着了,手里还抱着他的一条胳膊。
“咚咚——”余弦急切的敲门,“少爷,他们的人来了。”
霍庭深去开门,安笒睁开眼赶紧下床上穿上鞋子,敏感的察觉到空气里的紧张。
“多少?”霍庭深看了一眼窗外,“谁带人过来的?”
余弦沉声道:“大概有五十六个人,福叔亲自来的。”
“福叔?他不是……”安笒诧异的看向霍庭深,恨恨的咬牙,“叛徒。”
“你们两个呆在这里不要出声。”霍庭深抬手按下墙壁上的一个开关,奢华的墙壁满满移开,露出一间密室,“进去。”
密室里有灯、有床,甚至有一个很大的冰箱,打开里面都是安笒喜欢的食物,她心里忽然生出十分不好的感觉。
“我要出去。”安笒急切道。
白婕拉住她的胳膊,眼圈泛红却仍旧强装淡定:“小笒,别去。”
“你知道什么?”安笒感觉到白婕的手在打颤。
“拿着这个令牌去一个地方。”白婕将一块圆形令牌放在安笒手里,“这是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安笒一根根收紧手指,令牌的边缘硌的掌心疼。
半个小时之后,安笒和白婕小心的离开密室,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影,两人眼神迅速黯淡下来。
“我们快走吧。”安笒深吸一口气,冲着白婕笑了笑,“他们一定会没事儿的。”
霍庭深是最厉害的,是她认定的盖世英雄,他处理好木家的叛徒很快就能回来。
“好。”
白婕打开门脸色骤变,连连后退两步,吴越带着人站在门口,打量着房间里的两人:“你们果然在这里。”
“你要做什么?”安笒率先将白婕护在身后。
吴越靠在门口眯了眯眼睛:“当然是来接你。”
“庭深很快就会回来。”安笒防备的盯着他,抓起桌上的酒瓶横在手里,“你赶紧离开这里。”
吴越眯了眯眼睛,挥挥手,十几个保镖齐刷刷的进来,在房间里站成两排,阴森森的气息迅速弥漫了整个房间。
“他不会回来了。”吴越手指在旁边的桌上敲了敲,眯了眯眼睛,“你可以选择,跟我走或者被我抓走?”
“放了她。”安笒指着白婕,“她只是我的朋友陪我来这边,和所有的事情都没关系。”
吴越皱了眉头:“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讲条件。”
安笒眸子一沉,拿着酒瓶朝着墙上用力一撞,“咔嚓”之后,玻璃渣子落了一地,她以极快的速度将酒瓶茬口对准自己的脖子,一字一顿:“给她一辆车,放她走。”
“小笒!”白婕失声道。
安笒看过去,眼神坚定:“是我连累你,家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我还没答应……”吴越道,可下一秒钟安笒就将酒瓶茬口送进脖子里一分,白皙的脖颈上已经冒出血丝,他冷着脸摆手,“让她走。”
白婕咬咬牙,接过车钥匙转身跑了出去。
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启动以及车子越来越远的声音,安笒悬着的心放下,精神一松,吴越抬手卸掉她手里的瓶子,拿着手帕按在她脖子上:“不知死活。”
安笒看了一眼吴越,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白婕,你一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