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会议,下午去吧。”霍庭深语气温柔,很高兴看到小妻子的状态,“下午我陪你。”
“我自己可以。”安笒笑道,“和老爷子约好的就是今天。”
霍庭深见她坚持,只得同意,但临走又通知她:“有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OK!”
上午九点钟左右,安笒到医院,刚从电梯里出来,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心脏陡然一缩,回头看了一眼迅速快走几步,想要避开。
“那个人好像……是安笒!”蓝未未语气陡然一紧,眼中出现慌乱,“她看到我们了!”
卡罗尔眯着眼睛看过去,阴沉着脸脚步匆匆的追上去。
这些日子,他被霍庭深逼的像是一个丧家犬东躲西藏,蓝未未是他扳回一局的最后希望,绝对不能毁在安笒的手上。
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沉重步伐,安笒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要凝结成一张硕大的网将她捕捉住。
拐弯进了一个走廊,她猛然发现走廊尽头没有路,可现在掉头回去,势必要卡罗尔撞在一起,就糟糕了。
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忽然有人扯住她的手腕,猛然带进了旁边的办公室,又迅速关上门。
“你怎么在这里?”安笒诧异的看着乔治,“不是回英国了吗?”
乔治微微一笑,示意她安静:“他们来了。”
安笒呼吸陡然一紧,几乎要将自己贴在墙壁上,胸膛里的心脏“砰砰”直跳,像是下一秒钟就会跳进嘴里似的。
“人不见了!”蓝未未看着空荡荡的走廊,不放心的问道,“她发现我们了。”
卡罗尔视线发紧,顿了顿,缓缓道:“那又怎样?你们的关系原本就不好,不管她说什么,你都可以否认。”
蓝未未闻言一怔接着就笑了,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有道理。”
“走吧。”
听到外面两人的脚步声渐远,安笒松了一口气,正要开口,看到乔治冲她摇头。
果然,半分钟过去,外面重新传来卡罗尔和蓝未未说话的声音。
“看来真没在这里,咱们走吧。”蓝未未亲亲热热的挽住了卡罗尔的胳膊,娇俏一笑,“难怪我这么喜欢你。”
卡罗尔眯了眯眼睛:“你也喜欢霍庭深。”
“那都是演戏。”蓝未未心虚的地下头,嗔怪的掐了掐他的胳膊,“对你最真心。”
卡罗尔“嗯”了一声,显然并不在意她说的什么,他要的只是完成主人的任务,至于怎么完成、用什么手段,则都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
“走了。”乔治温润一笑,“不用担心了。”
“谢谢。”安笒十分感激他,“你怎么会在在医院?”
乔治耸耸肩:“肠胃不舒服,刚看到你想要过来打招呼,才发现你被人追。”
他语气轻松、眼神温和,好像又变成了推过去三年时间里那个谦谦君子,永远那么体贴、永远那么有温度。
“夏秋交替的季节最容易肠胃不好。”安笒皱眉,“看过医生了吗?怎么说的?”
乔治没有回答安笒的问题,而是看着她的眼睛,笑道:“看你这么关心我,我很高兴。”
安笒一怔,顿时不自在起来,绞着手指:“我要回去了。”
她伸手去开门,忽然被乔治扯住了胳膊,脚步一顿,转过身看他,轻声道:“你知道,我已经恢复了记忆,我真是安笒、不是明静仪。”
“你是安笒或者明静仪,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乔治声音轻柔,语气却十分笃定,“我要的从来都是一个你。”
安笒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认真道:“我已经结婚了,我丈夫是霍庭深。”
她心里只有那么一点点地方,已经全部被霍庭深占据,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连一个公平竞争的也会也不可以吗?”乔治眼神苦涩。
安笒听不得他这样的语气,低头看着脚尖,闷声道:“对不起,我不想骗你。”
如果她是明静仪,可能会……但她不是,真的不是。
“我走了,再见。”安笒低声道。
“如果在过去的三年,我没有想着尊重的意愿、没有想着不要勉强你,你是不是会死心塌地的留在我身边?”
安笒脚步一顿,心脏剧烈的收缩起来,有寒意从指间渗透皮肤,接着迅速蔓延到全身各处。
“这一点,我永远感激你。”她轻声道。
如果她和乔治真的做了三年名副其实的夫妻,那么现在一定在痛苦的深渊中苦苦挣扎、煎熬。
而她和霍庭深,大概是不可能了,即使他不介意,她也不能回到他身边。
“再见。”安笒开门离开。
阳光穿过玻璃窗照进来,在乔治的身上洒下一层薄薄的金光,“小笒,只有我能给你幸福。”
他整了整衣服,开门出去,不过不是去肠胃科,而是去了整形科,推开最里面的一扇门,等在里面的人站起来,看到他满意的点头:“不错,很好。”